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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眼盲的大夫靠着多年行医的丰富经验,即便看不见,也准确地为楚扬切上了脉。福伯心焦地问着:「大夫,如何,我家小少爷的病不严重吧?」「放心,只是气瘀攻心。我开帖药单给你,这药按时服用,方能见效。」老医者说着:「然而此病久矣,小兄弟心胸不开则郁闷难散,我虽开得了药,但心病还须心药医。」慕平听不懂大夫说些什么,他只是待在床边,睁着双大眼,静静看着楚扬。那之后,慕平又在楚家待了一晚,服过药的楚扬发起高热,大夫走了,失去琴音的夜晚,他无法离开。福伯为楚扬拭汗,彻夜未眠,慕平的眼睁睁合合,几度醒来,也只绕着楚扬转。天亮时,病况平稳的楚扬退了热度,沉沉睡了。倒在床边的慕平被福伯唤醒,他睁着没睡醒的酸涩眼睛坐在床边发愣。「该回去了平少爷。」福伯牵着他到了庭院,又抬了几块石头放在围墙边,好让他以后方便翻进翻出。他要走时福伯感激涕零,泪道:「我家少爷没什么朋友,多谢平少爷这么常来看他。」「我改天再来,你让楚大哥多休息。」慕平有些困地笑了笑,天真无邪的容颜上唯见纯净色彩。跨上墙时,病着的楚扬走了出来。他苍白的脸上,一抹犹豫的神情思索着该如何面对慕平,咳了两声,然而欲言又止话语无法脱出。「等你病好点我再来。」慕平说着,笑容犹若春风,扑得人心生暖意。他头上有十个姊姊,没半个哥哥,姊姊们老爱捉弄他,闲来无事便欺压一番。楚扬的出现像是一道曙光,看来稳重的楚扬,就像他盼了许久的兄长那般,叫慕平不由自主地往他身边而去。楚扬怔愣着。对他而言,慕平的笑容过于奢侈,他有生以来从没见过那样瑰美的笑,粲然不染,清雅恬静。生意盎然的三月,园里琼花遍地婀娜绽放,柳丝扬舞似绿雾青烟。慕平的笑,是春里的风,悄悄然不惊动他分毫伤痛,缓缓渗进他肺腑之中,暖和那早已冰寒的心。天已亮,庭院内嘈雀乱啼,慕平踏着轻步,身影躲躲藏藏,直溜回了自个儿的房门前。他左探右探,发觉无人,松了口气,打算推门入内。「你以为失踪了整个晚上,会没人发现吗?」神出鬼没的容氏不知何时,早已站在儿子身后。「娘!」慕平回头见着是娘亲,吓得脸色发白。「去哪了?」容氏一张慈母祥颜没了笑容,神色略暗,看来有些骇人。「我稍早前来叫你起身用膳,但发觉被褥整齐,才知你又没回来。」几个捧著书册往书斋而去的姊姊半途经过,见着有趣的一幕,不禁又相继说笑了起来。「唉,哪个笨蛋又被抓到了啊?」「不就是咱们那个好弟弟吗?」「奇了,同个娘生的,怎么差那么多呢?我猜他肯定是捡来的。」「天生资质不足啊,怎能怪他呢!」少女们笑着,铃般悦耳声调随风渐渐远去。慕平低着头,噘起了嘴。「进房去!」容氏不必想,便知儿子又往隔壁楚府去了。她这孩儿生性纯厚,见谁孤苦无依便心生怜悯前去慰问照顾,这般善良心肠倒也不是不好,只不过扯上的是个蓝眼妖人,为娘的她总是放不下心,她就怕他太过接近楚家人,会有什么意外。容氏再道:「明日起至书斋去与姊姊们相伴读书习字,你都这么大了,别老往外跑,让爹娘操心。」「读书习字?」慕平一双眼睁得老大。「跟姊姊们一起?」他除了爹娘,最怕的就是那十个姊姊啊!一张脸皱了,瘪了,眼眶又泛红了。「读圣贤书,修养心性,娘什么也不盼,就只盼着你早些懂事,将来好撑持这整个慕家。慕家的将来系在你的身上,你好好记得娘今日说的这番话。」容氏叹了口气,将儿子推入了房里。「去睡吧,你的眼都布红丝了。」慕平懵懂的年纪里,尚不知娘亲话语中的苦心与日后他将扛负的所有责任。他心里只惦着楚扬的病,楚扬不知何时才能痊愈,他的琴音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响起。慕平想着被书册困住后,该怎么再爬过那道墙前去找他。门被娘亲拉上关起的那刻,慕平脑海里只绕着这些。许久许久,春走夏至,爹外出经商、娘忙于家务,趁着无人看管,慕平将书塞进衣襟内,又爬上了那道墙。墙后,凉亭内,琴声因慕平攀墙时窸窸窣窣发出的杂音而停,慕平觉得奇怪,往凉亭内望去,见着楚扬正诧异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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