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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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间，柳珍珍已经记不得多久了，只记得，约莫是五十万年。

系统：“请宿主选择苏雪降生时的年龄，选择范围为零至二岁。二岁后，她已经开始记事，不可选择。”

大家可以把本书设定的每个大世界，视做一本独立的书。

不过也不是说三代主角就一定能压二代主角。

那，五十万年呢？

便是寡淡如柳珍珍，是否也终有一日，能将苏岩，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那应该是，过了很多很多个五百年吧。

“五十万年。”

此时，苏岩才真正理解了，柳珍珍的这段话里，藏着怎样的力量。

顾楠依有些心塞。

那日，苏岩在漫天幽蝶中，苦寻那抹红色时，柳珍珍在他身后的那个笑，她可太懂了。

……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回答错误，获得五年功力。”

铜镜中，映出一张风华绝代的俏脸。

那一日，苏岩的那一刀，虽然没砍下去，但这之后，却是很久很久没有再跟柳珍珍说一句话。

便如穿越前的那句著名的话，假如命运想要……你，不能反抗，那就……

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如转世法：将肉身封存，一点真灵转世百千万次。以百千万世的岁月延长时间轴。

这便是，她的目的么？

时间，终将带来一切。时间，也终将带走一切。

眼前的柳珍珍，已是选帝境，心象早已是十次圆满。

“叮，问题：那年苏岩看到的红色幽蝶花，为什么没能最终成蝶？”

但柳珍珍却似根本没听见刀锋逼近的破风声，依旧低头剥着笋，连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变慢一分。

“我选择二岁。”

理论上，一位亚圣的寿元不过两千载，时间轴再长，也不会过两千年。

那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面容都已经有些模糊。

她只要抬一抬手，甚至只是一道眼神，一个念头，便能让苏岩动弹不得，又或灰飞烟灭。

顾楠依自问，若她与柳珍珍异地而处，也会去折了那朵花，悄悄藏起来。

原本就安静的帝陵在少了一个人的声音后，顿时更冷清了。

记忆碎片，便在这一眼中，结束了。直到画面消失后许久，恍惚的沈宵雪眼前，依然飘扬着那山上的纷纷细雪。

只不过，真正有成者，也百中无一。

他回从北山城到堕天界的一生，满身尘劳，满心风霜，也不过两百年。

顾楠依沉吟了片刻，觉得这题，她还是很有把握。

在她们的眼中，就像是原本平缓的水流骤然之间，便成了垂直，顿时飞流直下。

但如果跟其他大世界的主角碰到，就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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