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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梦到过自己被车撞，而今夜的梦里，她梦见自己坐在一辆面包车的副驾，司机不要命似的驾驶，吓得姜秒惊声尖叫。

  然后面包车重重撞上一个人，那人惊悚的面孔平展挤压在前车窗上，滑落时窗上沾满血迹。

  姜秒从梦中惊醒。

  她吓得坐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几绺头贴在脸颊处，她如同刚经历过溺水一般，用力地呼吸。

  旁边的沈清芸一直没睡着，连忙打开台灯，看见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女儿。姜秒埋着头，她的背部在灯影中瑟瑟，不知是在哭还是抖。

  沈清芸揪紧心脏，拍抚姜秒的后背：&1dquo;秒秒不怕，只是场梦。”

  &1dquo;可是梦境太真实了。”姜秒呜咽道。

  从她有意识起，她不时会做噩梦，这些噩梦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姜秒像被一张隐形网罩住，她感受到压抑，却挣扎不开。

  这张网越收越紧。

  第51章

  &1dquo;秒秒，可能是你最近上班太累了，你休息几天，妈妈带你出去旅行放松。”沈清芸没有问姜秒究竟梦到了什么，她隐隐能猜到，并且她不愿女儿再触及不好的回忆。

  姜秒心有余悸地咽口水。

  &1dquo;秒秒，和妈妈说说，你想去哪里玩?”沈清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姜秒也努力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她想了下，回答说：&1dquo;荷兰，我想去看风车。”

  &1dquo;好，那咱们就去荷兰。”沈清芸答应她，想起了往事，&1dquo;我和你爸度蜜月的时候，去过荷兰，那里不仅有风车，而且还有漫山遍野，各种颜色的郁金香，漂亮极了。”

  沈清芸再忆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恍如隔世。

  母女俩顺着旅行的话题延续，沈清芸讲起自己喜欢的地方，还有和姜淮在在旅途中遇到的事。姜秒听得入了神，她随着沈清芸的叙述，在脑中补充父母年轻时相爱的美好时光。

  夜里的乌云逐渐散去。

  姜淮在几近一夜未眠。

  等清晨的阳光洒落进来，姜秒才勉强又睡了四个多小时，沈清芸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吃了午饭后，姜秒帮沈清芸收拾家，两人一起追综艺，她尽量不去回想那些压抑的画面。期间，凌简越消息问她怎么样了，姜秒回答好多了。

  可她夜里还是会做噩梦，已经持续了三天。从梦里醒来，她每每一身冷汗，然后沈清芸就会陪她彻夜聊天。

  姜淮在这几天早出早归，回家的时候顺手带些母女俩爱吃的甜点，话也较以往更多。

  姜秒感觉到，家开始变得温馨，准确地说，她觉得姜淮在和沈清芸都在围着她转，导致姜秒都不习惯独处了。

  她除了和凌简越聊电话的时候，会不好意思地避开沈清芸，再有去卫生间的时候，姜秒一个人呆在封闭的空间，心里面无端慌张。她以前泡澡能泡一两个小时，但这几天只是匆匆冲个澡，十五分钟都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