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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话她没办法和林暮明说，但憋着又难受，只能换了话题旁敲侧击：【前两天我听说另一条街上出事了，三中有生校外遇到了混混，那边坤乾的老师巡逻不到，你星期六去上课要当心。】

  【我能有什么事儿。】林暮压根没放心上，他举起胳膊比划着：【你弟弟打架什么时候输过？】

  开学到现在已经有了半学期，期中考结束第一波排名已经下来了，林暮又是稳坐高二头把交椅，老杨卷子的时候重点表扬了一番。

  不过表扬归表扬，之前记过的劳动惩罚还是得完成。

  过了十一月份，天气冷了不少，林暮星期六出门的时候特意穿上了风衣外套，他在微信群里叮嘱了曹湛和6戎带好卷子，等到学校的时候，两人都在特殊班级里等他。

  也不知道是谁把两张桌子拼一块儿，美美也能排排坐在6戎身边，他们三就和等着上课的乖学生一样，看到林暮进门，齐刷刷地抬起脑袋望过来。

  林暮有些想笑，问：&1dquo;吃饭了没？”

  上午补习班不包中饭，但学校食堂开着，学生刷卡就能买。

  曹湛赶忙举起手，跟回答问题似的，大声道：&1dquo;吃了！”

  林暮点点头，他放下书包，开始朝外面拿课本。

  谁能想到他这带的书居然比平时上课还要多，掏出一本又一本，除了高二的还有高一的，真题练习册，蓝皮封面都翻的卷了边儿，里头记密密麻麻。

  曹湛有些怕，嚅嗫道：&1dquo;这么多啊&he11ip;&he11ip;”

  林暮：&1dquo;又不要你今天一下午做完它。”

  曹湛挺哀怨：&1dquo;我这次五门一门都没及格。”

  林暮翻书的手顿了顿，忍着没笑：&1dquo;都差几分？”

  曹湛把卷子掏了出来，上头分数其实也还好，都是只差一两分的那种，林暮心底里埋汰老师太严格了些，这卷面整洁分好歹也能加一点啊。

  他从试卷逢里去看6戎，对方捏着转来转去，林暮咳了一声，敲了敲桌子：&1dquo;你卷子呢。”

  6戎看了他一眼，不怎么情愿地从课桌里掏了出来。

  林暮探头看到了红批的分数。

  其实也还好，没林暮想的那么低，有四门算低空飞过，主课三门都能有七八十。

  &1dquo;一百分的卷子这成绩还有救。”林暮评价着分数，&1dquo;高二开始你就要考一百五的卷子了，这么低可不行。”

  6戎嘴唇又抿了抿，他知道林暮是高二第一，报成绩的时候是全校广播，想不知道都难。

  林暮看了一遍后倒也不浪费时间，他将几张卷子摆在两人面前，撑着下巴笑了：&1dquo;来，先订正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