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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斛律偃勉强扯了下嘴角，冰凉的嘴唇在芈6的额头上碰了下：“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芈6愣住。

  斛律偃重把芈6拥进怀里：“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顿了顿，继续说，“外面下雪了，我们睡一觉起来看雪。”

  芈6眨了眨眼：“雪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斛律偃闷声说，“小时候不觉得好看，后来失去了眼睛，才知道雪很好看。”

  芈6慢慢抿紧嘴唇。

  斛律偃闭上眼，在芈6的颈窝里叹息一声：“很白，很软，摸上去很凉，和你一起看，更好看了。”

  说到这里，芈6再也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瞬。

  很突兀的——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然后一不可收拾起来。

  那团卡在他心口上的棉花骤然膨胀，一下子吞没了他。

  肿胀和酸涩迅蔓延开来，刺得他的胸口微微麻。

  原先禁锢了他的那个黑暗、幽静且逼仄的小黑屋出啪的一声脆响，无数蜿蜒交织的裂缝在墙面上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芈6猛吸口气，忽地翻身而上，他表情紧张，几乎是狠地用双手按住斛律偃的肩膀，声线略抖地说：“你别看雪了，看看我吧。”

  说完，一只手微微松开，放在了自己的衣衫上。

  第o89章主动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缘故，芈6的手抖得厉害，因此他的衣服脱得并不顺利，好不容易把仅有一层的里衣扯开，结果现腰带还紧紧勒在腰上。

  芈6愣了一下，只好暂时放弃拉扯衣服，转而笨手笨脚地去解自己的腰带。

  他不敢直视斛律偃的眼睛，却能清楚感受到斛律偃充满震惊的视线一直死死地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脸颊臊得烫，有一股火顺着喉管直往上窜。

  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偏偏越急越容易出乱子，原本随意系上的腰带在这个时候好像被打了死结一般，无论他多么用力都扯不开。

  扯了半天，还把腰带扯得更紧，勒得他的腰有些疼。

  芈6坚持了半天，累得手脚酸，他不得不换了个跪在床上的姿势，这样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他没想到这种事还能卡在开头，除了臊意外，心里慢慢生出几分烦躁。

  “靠……”芈6低骂一声，只能向斛律偃寻求帮助，“你帮我一下。”

  谁知斛律偃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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