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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斛律偃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记得呼吸，别一直憋着气。”

  芈6攀着斛律偃的肩膀，胸膛起伏，闻言没好气地看了斛律偃一眼：“是你亲的时间太长了，让我没功夫呼吸。”

  “好吧。”斛律偃啄了下他的嘴唇，“以后亲的时间短一些。”

  “那还成。”

  斛律偃顿了顿说：“少量多餐。”

  “……”

  芈6还是第一次听说“少量多餐”这个词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接下来生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完事后接近四更天，芈6早已手脚软，没了力气，像滩泥一样地被斛律偃抱在怀里。

  斛律偃的手还是不安分，一会儿捋一捋他的头，一会儿摸一摸他的背，在熄了烛火的夜里一瞬不瞬地盯了他半天，忽然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芈6都睡了一会儿了，结果被斛律偃的腻歪劲儿弄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斛律偃的目光。

  “六六。”斛律偃喊他。

  “嗯……”芈6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斛律偃的脸颊和脖子，“怎么还不睡？”

  斛律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异界来的孤魂野鬼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芈6一下子没了睡意，他惊讶地望着斛律偃，很快便想到了斛律偃这么问的原因。

  他还记得他上次在魔界说漏了嘴。

  也许斛律偃一直记着那件事，也许斛律偃一直在意着外面的传言，也许斛律偃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如今斛律偃终于憋不住了，才主动开口问他。

  芈6收回手，重放进被窝里，却被斛律偃一把抓住，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不知是紧张还是忐忑，他内心七上八下。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想把真相告诉斛律偃，只是害怕承担不好的后果。

  他以为自己说出真相需要很大的勇气，谁知事到临头，竟然比想象中容易太多。

  “我不是真正的芈6。”他看着斛律偃的眼睛，看见了里面的情绪波动，“不过我曾经也叫芈6，在我那个世界。”

  斛律偃眼中情绪翻滚，很快透出一层名为恐惧的情绪。

  芈6还想继续说：“我……”

  斛律偃飞快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下，几乎是逃避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芈6。”

  芈6微微张着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就是芈6。”斛律偃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头蹭着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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