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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佟彤自己，也并没有像上几次一样，在创作层中挥决定性的作用。她只是跟刘师傅起了冲突，间接打碎了玛瑙镇纸，纯出意外。

  其余的一切剧情，都是赵佶和希孟的自然推演，跟她没关系。

  但也就是这个小小的&1dquo;意外”，造成了蝴蝶效应，使她这个任务完成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

  再见到葆光的时候，是在赵孟頫的客厅里。

  在赵孟頫生活的年代，汝瓷已经很珍稀了。赵老师对她大感兴，咨询了许多专业制瓷方面的问题。

  葆光已经不是以前那副衣不蔽体的样儿了。她一身青色衣裙，长裙飘飘，整个人气质清冷，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见到佟彤，她也没表示多感动，只是一句淡淡的：&1dquo;你回来了。”

  佟彤不计较。她这算是给老祖宗还债，不奢求人家感激涕零。

  葆光又说：&1dquo;我自己去找宿处，不劳你费心了。”

  &he11ip;&he11ip;得，省事儿了。

  但佟彤放心不下啊。文物们在人间界虽然不能受到普通物理伤害，但都各有各的弱点。比如希孟被强光晃到，后果比常人严重很多。他要是凑巧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丑物，得休息半小时才回血。

  其他文物的弱点，她暂时还不好意思问。不过雪晴很怕别人说他丑；而娇娇每天都会思念禄东赞，哀到极处之时，心口作痛，不得不骑上她那辆极品山地车，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绕着二环跟机动车飙车，用运动来泄相思。

  葆光呢？放任世间唯一一件无纹汝瓷在街上游荡，万一有个磕着碰着，那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1dquo;碰瓷”！算谁的？

  她清了清嗓子，提建议：&1dquo;你不如&he11ip;&he11ip;”

  葆光打断她：&1dquo;我走回对岸就是了。”

  佟彤简直无语。文物们被弹出来的地点，基本上都跟它们遭受&1dquo;毒手”的地点相去不远，也就是北京故宫附近；可她要走回台北故宫&he11ip;&he11ip;这姑娘有点地理上的概念吗？

  还待挽留，陈亮从走廊里路过。

  他猛一看见葆光，轻快的步伐忽然慢了半拍。

  他作势去饮水机接水，过了好一阵，贼眉鼠眼地绕了回来，手里端着个空纸杯。

  &1dquo;佟姐&he11ip;&he11ip;”他轻声叫了一声，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肉麻，佟彤明明比他小。

  于是换了句天津话找补：&1dquo;结界，内个姑娘是谁啊？”

  &1dquo;我远房表姐。”佟彤想也没想，&1dquo;来北京旅游的。”

  陈亮余光目送葆光下楼，轻声问：&1dquo;她什么行程？今天晚饭有安排吗？”

  佟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敢情你们富二代都喜欢冷艳型的啊！

  &1dquo;你别想，”她特别诚恳地劝，&1dquo;她家乡特远，海峡对岸。”

  陈亮一甩刘海（他忘记自己已经剪了板寸），自信满满地说：&1dquo;距离不是问题。我追女生还没失手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