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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说好了是几号厅,而于易又站在门口,所以她一进去就找到了他。视线落在于易的身上的时候,曾鲤愣了下,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再见他肯定会哭,但是真到这一天,她居然没有。&ldo;嘿。&rdo;于易侧着头笑了下。&ldo;嘿。&rdo;她说。&ldo;有了艾景初,就不理我了?&rdo;于易的笑意荡开。&ldo;没有……&rdo;她不禁一窘,不知如何回答。她有想过叫艾景初来,但是那算什么?带着现任男友跟前任示威?说我没有你会过得更好?那样的感觉真不好,更何况他俩还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事先她征求过艾景初的意见。他说无所谓。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所谓,还是真的不想见。&ldo;没人送你?&rdo;曾鲤以为会看得到于易一家亲戚。&ldo;他们早习惯了。毛毛今天又有补课,我姐要陪他去学校。&rdo;曾鲤自然知道毛毛是谁。他又说:&ldo;而且不是有你吗?&rdo;早晨的国际候机厅没有什么可以溜达的地方,连椅子都稀少,两个人只得去旁边的快餐店坐了坐。于易的话匣子比较丰富,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他说了家里曾鲤认识的那些人的近况,说了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即使是很小的小事,被他描述出来,也可以变成很有趣的故事。而当曾鲤说话的时候,于易坐在对面,会撑着下吧,而另一只手的指尖有节奏地在桌面敲击着,这一点,他和艾景初的习惯一模一样。他这样撑着脑袋看着曾鲤,若是换成别人,哪怕艾景初,她也会不自在,但对方是于易,她却不会。他们太熟了,就像幼时的好友,哪怕很多年没有联系,初见有些陌生,但说几句话之后又会慢慢熟悉起来。她每回一开口说话,他的目光总会先看她的牙套,他终于文:&ldo;你箍牙套多久了?&rdo;&ldo;半年。&rdo;曾鲤答。&ldo;就是这样认识的艾景初?&rdo;&ldo;嗯。&rdo;他和艾景初一样,都是聪明通透的人,只需一个问题就能猜个大概。&ldo;他……对你好吗?&rdo;&ldo;挺好的。&rdo;&ldo;没想到你们会走在一起。&rdo;于易说。&ldo;我也没想到。&rdo;&ldo;你以后要独立一点,我不是说生活,是感情上。&rdo;于易看着她说。他和她分手的根源就在这里吧。她将爱情看得太重,可以上升到与生命同等的重要,而他大概因为自己的世界太精彩,便觉得爱情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品。他不想失去自我,也不想伤害她,但是那种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最终他懦弱地选择了逃避和放弃。所以,他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不适合她了,而且另有所爱。可是过了这些年,经历变迁,回头再看,那样的感情如此纯真珍贵,也许这一生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给以他。不是不后悔。而他却不是那种只会伤春悲秋的性格,人活着总要朝前看不是吗?于易又说:&ldo;不过,艾景初和我不一样,他也许就是合适你的那个人。他脑子比一般人聪明,别人费心经营的东西,对他而言轻而易举。而且他家里条件也很好,不用为俗事困扰,也不会对人低头,在从医这条路上可以心无旁骛,完全是一个活在理想中的人。&rdo;因此,要是他爱一个人,也会是全身心的吧?最后一句话,于易没有说出口,艾景初不像他,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但是曾鲤却懂了,又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他凝视着她,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没有躲开他的手。于易的指腹恋恋不舍地在她脸颊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又拍了拍她的头说了一句:&ldo;好孩子。&rdo;听到这里,曾鲤瞬间落泪了。那些年,父母在家吵架的时候,他总会说笑话哄她,哄完之后,也是这三个字。它们就像一个导火索,将曾鲤压抑的情感全部诱发了出来。于易笑,&ldo;怎么长这么大了还爱哭呢?我以前不是经常说,你哭起来丑死了吗?&rdo;他打趣着她,却还是忍不住起身将她揽在胸前安慰了起来。她的眼泪如决堤了一般。于易排着她的背说:&ldo;好了,别哭了,要是让艾景初看见我这么占你便宜,铁定得揍我了。万一把牙打掉了,我还得找他治,多丢脸。&rdo;&ldo;你可不知道,他们学口腔的没什么特长就是手劲儿大,单手用钳子可以绞断网丝啊,我可打不过。&rdo;于易的这句话,又几乎将曾鲤逗得破涕为笑。后来时间差不多了,于易送曾鲤去门口,道别后转身走了迹部,忽然听见后面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ldo;小表叔。&rdo;于易怔在原地,稍后才回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曾鲤这么主动叫他。只见曾鲤朝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他朝她笑了笑。是的,不是不后悔。只是他们都不是彼此要找的那个人。2曾鲤离开机场回到市区,路上买了一些食材,到家后将卫生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烧菜做饭,一口气做了很多,摆满了一桌。她坐在桌前,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菜,口味都是稍咸一点带着辣的。其实她一直不喜欢吃辣椒,但是于易喜欢,她便喜欢。她拿手的才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学的。这一次,她没有再哭,安静地坐在桌前,一口也没有吃,等到菜凉了下去,失去了鲜艳的颜色,她便起身,将所有的东西一碟一碟地倒在垃圾桶里。开始倒汤里的花生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艾景初说那句&ldo;我不吃花生&rdo;时蛮不讲理的模样,这是电话响了,是曾妈妈打来的。&ldo;他们说你骑车摔了一跤?&rdo;曾妈妈生硬地问。她们俩自从上次吵架后,便没有怎么说过话。&ldo;嗯,缝了几针。&rdo;&ldo;你怎么没跟我说?&rdo;&ldo;当时没来得及,过了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rdo;&ldo;现在怎么样?&rdo;&ldo;已经好了,都拆线了。&rdo;&ldo;好什么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今天顺便给你熬了点鱼汤,你下来拿。&rdo;&ldo;啊?&rdo;&ldo;啊什么啊?赶紧的,还有人等着我逛街呢。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你赶紧来拿。&rdo;等曾鲤赶到,看到曾妈妈一个人站在街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她嘴上说很急,但是看得到曾鲤后,又没有交完东西就走。&ldo;我看看伤口。&rdo;她板着脸说。曾鲤仰着下巴,给她看了看。那伤口虽然拆了线,却并未完全长好,看起来有些凹凸,肉和骨头里面大概有些软组织挫伤,长得突了一块起来,十分不好看。曾妈妈检查后,眉毛都拧在一起,&ldo;这要是好不了,破了相可怎么办?&rdo;&ldo;会好的。&rdo;曾鲤安慰她。&ldo;这几个月都别吃姜,还有酱油、辣椒、蒜什么的。我给你炖的乌鱼花生排骨汤,对伤口好,喝完了明天我再炖。&rdo;曾鲤笑了笑。&ldo;你平时怎么就不能小心点?好端端的骑什么自行车?骑就骑吧,初中也骑车上学啊,怎么就摔了?还摔哪儿不好偏偏摔脸上。你说你一个还没嫁人的大姑娘,要是真破了相,上哪儿哭去?白白喂了你二十几年的饭,怎么就没个长进?你要是早点给我打电话,我们托熟人给你找个好大夫,你……&rdo;她唠唠叨叨地数落个没完。&ldo;妈,&rdo;曾鲤小声劝道,&ldo;你要不上去坐坐?&rdo;人来人往的,邻居看见多不好。&ldo;啊?&rdo;曾妈妈的嘴停了下来,想起刚才号称自己很忙,&ldo;不了,我忙得很,哪有时间管你?走了。&rdo;曾妈妈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东西递给曾鲤迈腿就走,曾鲤却叫住她:&ldo;妈。&rdo;&ldo;谢谢。&rdo;曾鲤说。曾妈妈面色一滞,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回了一句:&ldo;少给我来这一套。&rdo;曾鲤回去将热气腾腾的鱼汤盛到碗里,捧到嘴边吹着气,一口一口喝个精光,整个胃塞得满满的,全身都是汗。电视里正在放一个城市的旅游介绍,她看着眼里突然有了种冲动,起身就去收拾行李。她从来没有这么雷厉风行过,先联系旅行社,再打电话给李主任请了五天年假,然后落实机票和酒店,下午就走。在机场,她最后一个打给艾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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