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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抽了抽鼻子：&1dquo;你是有玩弄我感情的前科的，你别忘了。”

  沈泽几乎是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1dquo;对不起对不起&he11ip;&he11ip;”他近乎慌乱地伸手抚摸顾关山冻得微红的脸，哑着嗓子道：&1dquo;我&he11ip;&he11ip;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我绝对不反抗，但是——”

  顾关山替他说完：&1dquo;——但是，我刚刚不应该亲你，那是违背誓言。”

  沈泽卡了壳。

  &1dquo;你放心。”顾关山有点哽咽地道：&1dquo;我还没有去画室，约定还没正式生效呢，你还可以再亲我一下&he11ip;&he11ip;”

  她话音未落，沈泽就低下头，俯身吻上了女孩子温凉的唇。

  他被冲昏了头脑。沈泽啃咬女孩的嘴唇，咬住唇瓣拉扯，吮吸，顾关山疼得眉头皱起，却有些乖地、生涩地环住了他的脊背。

  他吻得意乱情迷，却逼迫自己理智回笼，继而分开。

  顾关山捂着唇，气息不匀地说：&1dquo;你、你真的是个流氓&he11ip;&he11ip;如果有下次我就咬你了&he11ip;&he11ip;”

  沈泽喘息了下，压制着几乎汹涌而起的性冲动，沙哑道：&1dquo;——我一直是，只是疼你而已。”

  然后顾关山脸都烧了起来，小声问：&1dquo;&he11ip;&he11ip;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泽想都不想道：&1dquo;遵守诺言，我等你。”

  &1dquo;一年半。”沈泽伸手摸了摸顾关山的头：&1dquo;——我可没打算看你和画室的小男生私奔。”

  然后沈泽微一打量，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顾关山瘦削的肩上，道：&1dquo;——还得多穿衣服。”

  顾关山脸红得能滴出血来：&1dquo;沈泽。”

  窗外雪花飘起，沈泽挑起眉毛问：&1dquo;怎么了？爱上我了？”

  顾关山颤声道：&1dquo;&he11ip;&he11ip;谢谢。”

  谢谢你的保护和成全，让步和深情。

  窗外雪原万里，海岸冰封，冷风如刀锋般刮着人，沈泽的衣服却带着他烫人的温度，裹着他的姑娘。

  &1dquo;爱上我可不行呀，小姑娘。”沈泽哂道，&1dquo;爱上我，现在可是要单相思的。”

  圣诞节说来就来。

  其实国内的圣诞气氛不怎么浓厚，在一所封闭式住宿高中里，圣诞更是没什么水花。顶多也就是女孩子互相祝贺一下圣诞快乐，连互送礼物都免了。

  顾关山午休没回宿舍，糙糙吃了点午饭后就打开了自己的柜子。

  柜子里放着沈泽的电脑和数位板，顾关山揉了揉眼睛，将电脑和数位板拿了出来，并且顺手拿了还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准备去浇一浇他们养的多肉玉玉。

  然后一包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糖大概本来就压在上面，是一包抹茶糖，女孩子喜欢的口味，顾关山翻过来一看，后面粘着一张小纸条，龙飞凤舞，字写得颇为坚硬而男孩子气——简而言之，丑，并且是沈泽本人的字：

  &1squo;脑力劳动要多吃糖。’

  她笑了起来，拆了块糖塞进了兜里，抱着电脑和数位板去中庭画画。

  中庭只有她一个人了，沈泽几乎不再出现，但是他的桌椅还在原处，旧沙上光与尘同色，顾关山在暖气片旁边窝下，画那张彩漫的最后一张收尾。

  太阳和暖气片晒着她的后背，顾关山拿着数位，以铅工具混色，画着璀璨的星空和生长着山花蕉叶的、光影之中的小房子。

  她按数位按得咔哒咔哒的，不停取色，然后终于在午休过半时画完了最后一——然后顾关山将所有的文件打开，开始调色。

  尽管这个漫画是有个基础配色的，但是在后期的绘画中，说不得会出一些偏差——也可能会影响阅读体验，顾关山又用色非常大胆明亮，以前主催找她约的稿子，顾关山的图就差点把印厂逼得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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