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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特博士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禹月很能理解他的心情，這就好比你千辛萬苦用積木拼起一座包含了解密要素的城堡，然後你把它給你的朋友看，結果你朋友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把這城堡給砸了，從廢墟里掏出你埋在城堡地下的寶箱，還要嘲諷一波你拼的積木不夠結實。

謝邀，代入感很強，已經開始生氣了。

但奧雷莉不是個講武德的人，倒不如說面對漢尼拔這種處於人類智商頂端的犯罪分子就是得不講武德才能贏。

「那讓我們來看看信里寫了什麼吧，」不經意間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小偵探做出翻開信封的手勢，「如果萊克特先生不介意的話，雖然你介意也沒什麼用——欸欸欸啊？」

史蒂夫伸手，擋住了她打開信封的動作。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在專案組成員們的面前打開它。」他相當溫和地勸阻了下，「但決定權在你手裡。」

……禹月緩緩眨了眨眼。

「好吧，」她退讓了，將信封放入隨身攜帶的證物袋裡，「那麼我想我總能和萊克特先生聊聊吧？」

「你隱藏了這位犯罪分子穩定給你投寄信件的行為，也並沒有告訴警方關於受害人的線索，」禹月撐著臉，對這位心理醫生發起了第一波攻勢，「在收到每一封信件後，你甚至會小心翼翼地銷毀它們，打掃任何可能會被警察發現的痕跡——這足以說明你有很大的和萊科夫伯頓是共犯的嫌疑。」

其實共犯還真不至於，她晃晃頭髮，拔叔對殺人這事是有點審美追求在身上的，萊科夫伯頓的手法只能說是粗暴並毫無美感，說漢尼拔和他是共犯還不如說隊長和萊科夫是共犯。

「關於這點，我也必須要承認這不是一位合格市民應做的事。」漢尼拔在短暫的破防後急找回了自己的面具，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但莫羅小姐，我有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問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禹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這位犯罪大師在她和史蒂夫的注視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口袋。

很小，意味著裡面裝不了什麼大型殺傷武器，也很粗糙，不像是漢尼拔會主動購買的東西，上面沾著漆黑的乾涸液體……萊科夫給他送過來的？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問了，」漢尼拔用一種優雅又緩慢的動作從口袋裡捻出了一撮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在你說話時困擾著我，在你呼吸時困擾著我，而現在，我迫切的想在你這裡尋求出一個正確答案——」

那是一撮髒金色的頭髮。

髮絲又細又軟，軟塌塌地趴在心理醫生的手裡，如果忽視面前這個人和萊科夫的信件聯繫，是會讓人認為漢尼拔趁著禹月不注意的時候從她頭上削下來的。

……啊，對了。

在兩個身高過18o的男嘉賓的注視下，禹月很無辜地歪歪頭。

「那麼你也承認了萊科夫伯頓會將受害者們的一部分通過信件的方式送給你，這回事，」她微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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