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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点头,将镯子交还给周子秦,见他也拿着手镯翻来覆去研究,便换了话题,问:&ldo;对了子秦,之前不是说傅辛阮在这边有一个仆妇么?后来因为她要成亲,所以遣她回家了,如今这个仆妇找到了吗?&rdo;&ldo;哦,早就已经叫人去找啦,据说是汉州人,很近,不几日就能寻到了。&rdo;周子秦说着,又赶紧丢开了手镯,眉开眼笑地凑近她,低声说,&ldo;据说这个仆妇烧得一手好菜,尤其是花椒鸡,香得惊动整个松花巷,到时候我们可以叫她烧了吃吃看!&rdo;何妨微瑕(3)周子秦终究还是没吃到那个香得惊动整个松花巷的花椒鸡。当天下午,去汉州打听消息的捕快们都回来了,一脸晦气,怏怏地回报周子秦:&ldo;那个仆妇汤珠娘,在从成都府回汉州的路上,失足坠下山崖,死了。&rdo;周子秦大惊,立即问。&ldo;真的死了?尸身找到了吗?&rdo;&ldo;找到了呀,我们到了出事的地方往下一看,下面一个大娘趴在河滩上,身下全是血。小的们奉公职守,一马当先,义不容辞把绳子系在腰上,从山崖上爬下去,检验了那具尸首。&rdo;&ldo;确实是她吗?&rdo;&ldo;确实是的,她的脸虽然已经摔得稀巴烂,但熟人都说她耳后有个大痦子,我们都看到了,右耳后一寸的地方,绝对没错!&rdo;周子秦回头,与黄梓瑕面面相觑:&ldo;死了?&rdo;黄梓瑕皱起眉,下意识地又拔下头上簪子,在桌上轻轻画了几条线。周子秦赶紧在她面前坐下,问:&ldo;你想到了什么?&rdo;她指着那几条交叉在一起的线条,说道:&ldo;一是殉情的原因。两个人经过种种波折之后,终于在一起的人,为何要殉情?二是书房中那几页纸,明明该是他写来裱作蝴蝶装诵念的经书,为什么会放一半在傅辛阮那边?&rdo;周子秦这才恍然大悟:&ldo;原来你们之前说的经书不对劲是说这个!那这第三第四是什么?&rdo;&ldo;汤珠娘之死和鸩毒的来历。&rdo;黄梓瑕说着,手中捏着簪子还在思索,旁边有个捕快跑进来,心花怒放:&ldo;捕头,捕头,大事不好啦!&rdo;周子秦给他一个白眼:&ldo;大事不好了你还这种表情?&rdo;&ldo;是啊,有个死者的苦主上门要说法啦!看来今天不好好劝慰她,我们是不可能脱身了!&rdo;周子秦的白眼转成了&ldo;原来你是白痴&rdo;的同情目光。捕快赶紧凑到他耳边,低声说:&ldo;那苦主是个大美人!&rdo;周子秦顿时恍然大悟,赶紧站起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是个绝色美人,一袭青衣站在衙门之前,全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装饰,但那身影站在平凡无奇的街头,便像是站在阳春三月的花树之中般,无比动人。她朝着周子秦盈盈施礼,神情忧郁:&ldo;不知周捕头今日将我叫来,是不是我小妹的案子有什么发现了?&rdo;&ldo;哦,原来是公孙大娘啊!&rdo;他赶紧出门,说,&ldo;大娘,我们今日查了一天,颇有收获,来来来,刚好要找你问一些事情……&rdo;话音未落,旁边有人轻咳一声。周子秦赶紧转头一看,顿时蔫了,赶紧垂手肃立:&ldo;爹。&rdo;周庠恨铁不成钢地给他一个白眼,说:&ldo;果真是蜀郡出名的周少捕头,三教九流各色人物,你倒是交游广阔!&rdo;周子秦耷拉着肩膀,在自己的爹面前恭恭敬敬唯唯诺诺:&ldo;是,爹说的是,孩儿一定不负爹爹的期望,交游广阔,三教九流……&rdo;&ldo;嗯?&rdo;周庠瞪了他一眼。周子秦也茫然地看着他,浑然不知自己这句话到底错在哪里。周庠拂袖而去,说道:&ldo;逆子!你是要气死我!&rdo;他身后一人赶紧笑道:&ldo;岳父大人请勿生气,子秦天真烂漫,胸怀赤子之心,这是好事。&rdo;周子秦一看见父亲转身走人,立即吐吐舌头,拉住他身后人叫他:&ldo;齐大哥,你来啦!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rdo;周子秦拉着他进内去,看见黄梓瑕和李舒白正在与公孙鸢说话,赶紧说:&ldo;王兄,杨小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腾齐大哥,西川节度使府中判官。齐大哥,这两位是……我暂时请来的帮手,王夔王兄,这位是杨小弟。&rdo;齐腾年约三十来岁,长相十分端正,笑起来更显温和,朝他们拱手笑道:&ldo;在下齐腾。两位是为松花里那个案子而来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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