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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默然，许久才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周子秦追问她：&ldo;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红圈是什么？你刚刚说的&lso;哪个字&rso;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rdo;黄梓瑕叹了口气，说：&ldo;子秦，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rdo;&ldo;全都知道也好，全都不知道也好，可是，知道一半就最难熬了！&rdo;周子秦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她，&ldo;崇古，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吧？一点点就好……&rdo;&ldo;世上比知道一半更难熬的，就是知道了一点点。&rdo;黄梓瑕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ldo;子秦，有时候被卷入某些事，并没有好处。&rdo;&ldo;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岂不是表示你也已经被卷入了？我不管啦，好兄弟讲义气，我们同进退！&rdo;黄梓瑕慢慢摇了摇头，说：&ldo;是，我已经被卷入了，如今风暴来袭，他却将我推了出去……可其实，我哪里还能抽身呢？&rdo;周子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黄梓瑕却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问：&ldo;你能进入敦淳阁吗？&rdo;万水千山（3）周子秦思维如此跳跃的人，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他张张嘴，许久，才点头说：&ldo;能。&rdo;&ldo;带我进去吧，我想看一看夔王住过的地方。&rdo;周子秦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ldo;崇古，你太好笑了吧？当初你在他身边做小宦官的时候，每天都在夔王府，又不是没见过他住过的地方。&rdo;黄梓瑕只好说：&ldo;好吧，带我去看看行宫长什么样。&rdo;&ldo;那没问题啊，我给你借一套公服，走吧。&rdo;周子秦交游广阔，几个月之间在蜀郡混得上下脸熟。敦淳阁门口的护卫们一看见他就喊：&ldo;周捕头，怎么又来啦？早上不是刚来送过夔王么？&rdo;&ldo;忘了件东西，我进去找找。&rdo;他说着，朝众人招招手，面不改色就带着黄梓瑕进去了。黄梓瑕一身捕快的衣服，大家毫不在意，只嘻嘻哈哈说了几句&ldo;这小哥模样真嫩&rdo;。黄梓瑕到春化堂前，看到松柏青青，遮蔽着后面的高堂。她在堂前青砖上踱步许久，然后问：&ldo;夔王来的时候，是谁伺候着的？&rdo;旁边正在打理园圃的人说道：&ldo;夔王身边散落的侍卫们零星回来后，大都是他们在伺候着。&rdo;黄梓瑕又问：&ldo;可有留下什么人么？&rdo;&ldo;有一位侍卫，已经伤及筋骨，无法再跟随夔王了，他又恰好是蜀地人，所以夔王与郡守打过招呼，让他留在这边帮忙了，已经入了阁中名册。&rdo;黄梓瑕点头，打听了那个人的下落，过去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英气男子，她之前曾见过，似乎大家叫他田五，只是如今右手已断，确实无法再当兵了。&ldo;杨公公。&rdo;他自然认识黄梓瑕，与她招呼道。黄梓瑕与他见礼，随口问：&ldo;王爷留给我的东西呢？&rdo;他一愣，顿时有点结巴：&ldo;什……什么东西？&rdo;&ldo;就是他走之前留给你的，吩咐日后让你送过来给我的东西。&rdo;黄梓瑕望着他，神情平静地问。田五张张口，有些迟疑：&ldo;那个啊……&rdo;周子秦听着他们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放弃了理解，到旁边嗑瓜子去了。&ldo;可是王爷吩咐说，那封信要等明年此时再交给杨公公的。&rdo;田五茫然地抓着头，疑惑地问，&ldo;怎么现在你就要拿去？王爷对你说过了么？&rdo;黄梓瑕面不改色地说：&ldo;嗯，王爷说，要是有急事的话，先看一看他给我的信也可以。&rdo;田五摇头道：&ldo;但是，王爷说的是明年此时。&rdo;&ldo;早上去送王爷的时候，又发生了急事。如今他回到京中必定危险重重。所以他对我说，有一封信留在你这边，本想过段时间再给我看的，可如今局势危急，让我尽早拆看也可以。&rdo;周子秦听她这样说，不由拿着瓜子呆住了：&ldo;崇古，你去送王爷了？&rdo;&ldo;是啊，比你早。&rdo;她回头给了他一个&ldo;闭嘴&rdo;的眼神。周子秦埋头嗑瓜子去了，不敢再声张。田五见她神情坚毅，眼神平静，毫不似作伪，也只能说：&ldo;好，杨公公稍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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