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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坐在零教授的对面，将自己带来的保温杯递给了他。“教授，我制作的灵茶，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零教授并没有被苛待。虽然他也算是亲手杀过很多人，你说他是穷凶极恶也不是不行。但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是问什么说什么，也没什么苛待他的必要。所以看上去零教授仍旧面色红润，精神状态良好。“多谢。不能真的跟你一起做研究，太遗憾了。”

  未时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题。“其实你为什么会相信植物的某种能力会转嫁到人类身体上呢？还是用在人体内种植这种完全没有可能性的方式？你是基因研究者，生物学博士。你应该比我们更懂得这些东西是否可以实现。”

  零教授喝了一口茶，美好的滋味和那种灵能入体的感觉，让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茶叶让他真的很舒服，还是他不想看着未时的眼睛回答问题，他就这么闭着眼睛说：“地球都能离开太阳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当然很好的一个比喻。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就比如即便是换了一个星系生存，地球上的人类也需要空气水光线食物等等必要元素。就像植物变异了也需要从如今的xh77次级太阳上吸取光线进行光合作用。人类进行了多次进化之后，除了变强之外，基本组成和基本生存条件还是同古地球时没有区别。不是植物和动物不能共生，而是零教授他们采取的形式从根本上就是同自然悖逆的。

  但零教授这句话，未时也不觉得只是一句敷衍。对这些人而言，他们的“信仰”恐怕就是这个。被洗脑固然可怜，但甘愿被洗脑，可能就是本身脑回路同步了。所以未时也没打算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问：“那您怎么还对我提供的黑茶有那么浓厚的兴？”

  说到黑茶，零教授立刻睁开眼睛，整个人的表情都透着兴奋。“那可真是个宝贝啊！我可以肯定，你的身体进行进化，肯定跟这些黑茶有关系！黑茶里的毒不但可以抵消尘埃毒素，更可以对人类的细胞有催化的作用，甚至可以吞噬掉尘埃毒素！这些毒的成分我虽然还没有研究出来，但我可以肯定那是对人类有巨大作用的神赐之物！我觉得这就是天意。老天爷让你成为进化人，也让我因为你得到了最珍贵的标本！可惜我这辈子没有希望再继续做研究了。不然我肯定可以让全人类进行有效进化！”

  看着零教授眼中的疯狂，这一次未时并没有单纯的认为他精神出了问题。因为他自己也对黑茶是否可以让人改变异能有过怀疑。虽然以他的角度，是没有研究出什么太大的不同。但灵茶研究和基因研究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只可惜，他不知道零教授到底研究出了什么确切的成果，又或者只是他在自己描述的基础上进行了一段他觉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臆想。不过他很清楚，就算上面打算让零教授继续做研究，这件事也跟自己没有关系，更不会让自己知道细节就是了。

  从特殊牢房出来，龙行云赶紧拉过未时：“没事儿吧？”

  “那能有什么事儿。他都多大岁数了，瘦巴巴的跟人干儿似的。我一只胳膊就能把他给撂趴下。何况还有监控呢。”

  龙行云挠了挠头：“毕竟是疯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倒差点儿把这个忽略了。不过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对研究格外偏执。而且说实话，他是非常冷血也很恐怖，在实验室里，是真的没把那些受害者当成人看待。那就跟对待小白鼠差不多。你说变态吧，那肯定是。把他剐了这罪过都绰绰有余。但是他在离开实验室，对正常的待人接物并没有那么极端。”

  “那也是危险人物。总之日后没有必要，千万不要再来看这种人了。”

  未时笑了笑：“我又没有自虐的毛病。这次我都不想来，这不是非来不可么。”

  未时跟詹零的交谈录像层层观看，层层上递。最终零教授有没有得到机会在永远封闭的地方做研究，一辈子永无天日。又或者是真的被判以流放之刑，经受宇宙中的尘埃侵染度日。这些对外界是都没有交代的。只说是所有一干人犯秘密处决。但“处决”也不一定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杀了。而对公众，他们也只是有一个交代而已。

  但其实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是只有一个开头。毕竟不是只有华国出现过这种案子。而且零教授他们也交代，他们虽然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但却也是拿了真正大老板的钱财在做研究。不然就他们这些人只知道在研究室里忙活，吃喝用度各种材料各种能源甚至包括抓人来给他们做试验，这些事他们自己是做不来的。

  秋与是老板之一，至少是区域负责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而且进过调查，秋与公司的产品是来自于一个好海外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原本也是有过多种奖项的大地方。但因为秋与的身份被拆穿，那个实验室所在的国家对这个实验室也一并做了调查。现在实验室注册的所在地，根本没有这么一家实验室，那个地址分明是一个养殖场。而每年那个实验室的各种比赛什么信息，也都是网络交流。根本没有人知道实验室的确切地址。这么一来，很多疑点就浮出了水面。那个实验室到底是什么情况，目前正在调查之中。总之秋与的公司是被查封了。好在对其品牌的产品进行抽查的时候，并没有现对人体有危害的成分。只是有一些原材料来路不明，初步断定是违法来源。但官方没有公布这些事，既然对之前买过的人没有危害，那么为了避免造成恐慌。只说秋与本人参与绑架杀人案，其公司也有数项经济犯罪的事实。虽然很多人都说没了这么好的一个产品，他们都不知道要还什么用了。但实际上，因为秋与他们的东西本身就是高价货，真正受到影响的人也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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