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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渡津不一樣。他想帶沈渡津來,不僅僅是充面子,更多的,他想讓所有人知曉他的存在。
他曾經做過這樣的設想,倘若讓沈渡津為人所知,他是否能夠接受?
答案是可以。
盛裝出席的宴會,到場的人也都是些精英級別的人物,盛閔行混雜在其中竟然也能看出幾分精英的模樣。
沈渡津打他,他卻說:「這沒什麼,我本來就很厲害。」
活脫脫求偶的孔雀在展示羽毛。
盛閔行其實很忙,這幾天幾乎連軸轉,大大小小的會議參與了無數個,本就該如此,生意場上的東西本就繁雜瑣碎,關係網的建立並不是一蹴而就,今晚這場酒會算是給這幾天畫上個完美的句號。
他與這人攀談完轉頭又會遇見另一個,幾個回合下來沈渡津周旋其中有些無,提出想去一旁等他結束。盛閔行也不惱,畢竟將人帶出來不是希望沈渡津能給他什麼,而是他想給沈渡津一些什麼。
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酒會上遇見的幾位熟人都有些對他身邊的沈渡津感到吃驚,他能順利地將人介紹出去,能告訴所有人,他是打算認真的。
有時他也覺得自己像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一股腦地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但冷靜下來發現又不是這樣,因為無論讓他重來多少次,他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酒會容易營造出虛假的繁榮,一切靜下來後又會有一種巨大的落空感。
沈渡津來到偏僻的一處角落,這裡恰好能看到不遠處與人交際的盛閔行,他打算就這麼一直待到酒會結束。
他酒量不好,方才還在場上時他應付性地抿了幾口酒精度數不低的,這會兒臉上恐怕已經有了幾分紅暈。
眼前已經有幾分迷濛,實在怕當場倒下他才向盛閔行提出要休息。
虛無之間,他沒發現有人靠近。
應聲抬頭,那是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來人有些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目測年齡四十往上,臉上的笑怎麼看都不算是懷著好意。
沈渡津警惕幾分。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這是之前打過招呼的人之一,好像是姓鄭,叫鄭達。
鄭達隨意地坐到他身邊:「你是剛才跟著盛閔行的那位?」
「是。」他不露痕跡地遠離了點。
「是朋友,還是……」這話暗示意味很濃。
「朋友。」沈渡津言簡意賅。
鄭達叫來侍應生,並從侍應生處取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沈渡津:「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帶人出來,沈先生一定於他而言不一般。」
沈渡津禮貌又疏離地笑笑,並不作回答。
那杯酒懸在半空中,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還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