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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輕聲地問，側臉靠著男人的胸膛，她現在不用壓抑自己的聲線，壓出的鼻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6則琰闔著眼，手在她的腰間來回摩挲，笑道：「吃那麼少，本王還是養得起的。」

「大人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蘇果難得不接6則琰的玩笑話，她怕不說清，自己總想著這事。然而她還是有心計地偷偷加了『偶爾』兩字，這樣的話，就算大人回答是，她也不會太難受。。。

「小太監。」

「嗯。」

「本王能這麼喊你，但你不能忘了，你有四品官階，衍慶宮的宅子，你有和司禮監執筆同等的位例。」

蘇果不解的撐著手，抿唇抬起頭，「大人，我沒問這。。。」

「任何其他人都沒資格覺得你麻煩，至於本王。」6則琰睜眸，捏起的她的下顎，薄唇輕啟，「也從沒有那樣覺得。」

「方才是本王急躁，往後不會那般，果兒別再生氣。」

。。。

***

官道夜色如墨，6攸珩的馬車裡寂靜的有些可怕，因為急著趕回京府，連續跑了三日，他只在白日稍微靠著綢墊假寐一會兒，醒來不是看書就是自弈，沒有6則琰在身邊，居然多餘一句話都沒有多講過。

九娘和她的兒子李季舒坐在另一側，雖然6攸珩留了極大的空位置，但他們自顧自縮在角落，還是顯得有些伸展不開的侷促。

為了要哄孩子睡著，九娘抱著他拍背，她怕影響6攸珩，聲音儘量放得特別低。

6攸珩沒有抬頭，冷聲道：「你儘量，我無礙。」

「那實在不好意思的。」

九娘抬眸瞧了對面男子一眼，哄睡聲反而更低。

其實，九娘的模樣在村里也是個標準的美人，瓜子臉白皮膚，身材高挑也豐腴。說起話來柔柔弱弱，兒時跟著秀才爹學過幾年字，是個看得懂道理的女子。

只是那次鬼迷心竅，想岔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官人，我那時不知官人有如此大的身份，否則我不敢。。。」

6攸珩『啪』地合上書，打斷她，見她畏畏縮縮的神態嘆了口氣，「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他收回視線，面上依舊沒有過多表情，「九娘，待回了京，攝政王待你不會太過親近，他脾氣如此，你不要介意。」

九娘想起那個俊美但氣場強橫的男子，無端打了個冷激靈，「不敢，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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