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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后，穆炎放轻了声音，掩住了颤抖，“我会帮你。”

  ……

  在穆炎看来，于侑乐会生病，是因为有心结。心结因他而起显而易见，责任在他那也无可厚非。能帮他走出来，是他唯一能做的有效补偿。

  隔了几天，于侑乐给穆炎打电话，再次开门见山道，“我的清单，在不在你那里。”

  穆炎不说话。

  于侑乐冷着声调，“我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我不会弄丢，所以只有可能是你先拿走了，我要我的清单，还给我。”

  “……好。”

  当天下午，两人约了于侑乐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时隔四年再次面对面坐着，两人情绪都有些异样，几乎默契避开所有对视。

  时隔四年再次拿到这份清单，于侑乐有一瞬间呼吸失衡，清单一如从前，只是进度早已停滞在四年前。

  “……你说你会帮我。”翻开清单，于侑乐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想完成这份清单。”说完他又补充，“好友清单。”

  穆炎点头，“可以。”

  于侑乐瞥他一眼，又快转开，“还有完成清单这期间，你要随叫随到，即使是和清单无关的事情，能接受吗？”

  “都可以。”

  看了看时间，于侑乐合上清单，抬头看向穆炎，“离上班还有些时间，正好可以完成一项，你应该知道，有一项是互相画一张画像。”

  穆炎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需要找个画室吗。”

  于侑乐起身去吧台跟老板借了纸，一份递给穆炎。

  穆炎画着他的时候，几乎不会抬头，这样，于侑乐有了很多空隙可以观察他。十分钟不到，对面人就画完了画像，一言不地推到他手边。

  看着手里很丑却又很神似的画，于侑乐忍不住皱眉，“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

  穆炎抱着胳膊，失笑，“我很认真，能力有限。”

  于侑乐不想跟他争辩，愤愤将两张画像和清单摞放在一起，在互相画画像那项后面打了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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