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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还留了一坛，待明日一早，给小小点额用。

  回到屋中小小已经醒了，她睁眼就见床边停着一只蜜色糖蝴蝶，眼角一弯，等看到两身衣，愈加欢喜。

  挑了竹青色的那一件，坐在镜前梳头，将一头乌散在脑后，系上丝带，想了想又从小荷包里出取那对红珠子耳坠。

  衣裳鞋子都正合适，急急开门要去找师兄。

  一拉开门就见到门前站着闻人羽，闻人羽捧着一只食盒，目光在小小脸上微转，见她耳中红珠轻晃，低下目光：&1dquo;桑姑娘，明日就是端阳节，我送些粽子来给你&he11ip;和谢兄。”

  食盒里盛着一碟小粽子，每只粽子扎得只有龙眼那么大，五六只叠在一起，做得小巧精致。

  小小伸手接过，看向闻人羽的腿：&1dquo;多谢你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闻人羽微微一笑：&1dquo;桑姑娘手确是很稳，除了创处一点未破，上了药已经好得多了。”

  小小点点头，捧着粽子想送进屋中去，闻人羽突然叫住她：&1dquo;桑姑娘。”

  小小回身望向他，闻人羽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一共只有两句，都已经说完了，可难得与她同处，还想再多说两句。

  &1dquo;怎么？还有何事？”

  她双瞳雾色，似含着水气，将闻人羽看在原地，他怔了片刻才道：&1dquo;谢兄与桑姑娘的道门缉书，我已经叫人撤下了，之前是我们多有得罪。”

  其实双方有错，闻人羽这么说完，小小又点点头：&1dquo;那多谢你了。”

  一句说完，又要回身，闻人羽再没旁的话能说，急着又加一句：&1dquo;桑姑娘，明日城中有赛龙舟看。”

  小小眼睛一下亮了，她还是小时候跟着师父师兄看过一回赛龙舟，说是赛舟也不过是几条小船在

  塘里划个来回。

  师父喝多了雄黄酒，告诉他们京城的赛舟才热闹，河道又长又宽，龙舟就雕出龙头的样子，船头船尾都有鼓手击鼓，河道两边观者如潮。

  &1dquo;那船是雕龙头的吗？”

  闻人羽不知道，他没瞧过商州的龙船是怎么样的，可小小难得有兴致与他说话，他头回觉得自己笨口拙舌，想了想还是老实说道：&1dquo;我也不知，只听驿站小吏说很是热闹。”

  小小点点头：&1dquo;那我跟师兄明天去看赛龙舟。”

  闻人羽刚想说一同去，院门外传有个声音唤他：&1dquo;闻人羽！”

  一个火色衣裙的姑娘从院门外进来，连跑带跳的走到闻人羽身前，胳膊攀上他的手臂，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小小：&1dquo;你是谁？”

  闻人羽脸色微红，挣脱出来，退后一步，行礼道：&1dquo;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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