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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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娜的剑锋下压，法师白皙的脖颈缓缓渗出血珠。

“我从不后悔。”凯瑟琳说。

阿莲娜笑了，“哗”地把佩剑插回剑鞘，伸手掐住凯瑟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简直是亚伦王再生。”阿莲娜凝视良久，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才是黄金家族最像亚伦王的人。”

放在以前，这绝对是最高规格的夸赞。

但是阿莲娜知道征服王亚伦因为野心堕落为亡灵，自己又是玫瑰家族的人，这话就属于一半褒、一半阴阳了。

“我可以放过你，就当报当初亚伦王接受投降的恩情。”阿

莲娜阴阳怪气，“你该感谢他。”

“我只恨亚伦王当初没有把玫瑰家族杀光。”凯瑟琳冷酷地说。

虞池挑眉。

阿莲娜神情一凛，手再度放在剑柄上。

“我去，”虞池吹一声口哨，“你都叫‘陛下’了，还能说这种气话啊？”

凯瑟琳瞪了虞池一眼。

虞池看见了，觉得很满意，对她做了个鬼脸。

凯瑟琳更生气了。

“野心和理想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无法脱离彼此存在。”阿莲娜道，“阿尔伯特才不配位，整个国家有能力的人都想夺得王位，我不可能把所有想当国王的人都杀光——这是阿尔伯特之罪，非你之罪。”

“当！”“当！”

两声脆响，阿莲娜将两样东西扔到凯瑟琳脚边。

一把匕首，一把法杖。

自杀用的匕首，法师攻击用的法杖。

“选吧。”阿莲娜说。

凯瑟琳垂着头，安静了好几秒，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抓住那根法杖。

“起来。”阿莲娜下令。

凯瑟琳没有第一时间起来，她抬着头，狠绝地说：“陛下可以监视我。我是女子，不会如男子一般四处播种，留下血脉至少需要数月。在监视下，陛下不必担心黄金家族会有后代。”

阿莲娜露出惊诧的神情。

凯瑟琳捡起她被收缴的法杖，从地上站起来。

“我不怕仇人的家族会留下后代，我也不在乎。”阿莲娜语气平平，“城市之外，大敌复苏，亡灵横行，万年前的精灵女皇终于有了

音讯，我必须去做的事有很多，圣风城内部却一团糟——我要你去料理那些人。”

“我从小在圣风城长大，”凯瑟琳面无表情地说，“懂得他们的关系、喜恶，料理他们很简单。”

“凯瑟琳。”虞池笑着叫了一声。

凯瑟琳看过去，虞池仍然坐在台阶上。

王座之下，最低一级的台阶，凯瑟琳需要垂下目光才能俯视。可那个亡灵坐躺椅似的懒洋洋仰在那，笑眯眯看着她，凯瑟琳却分明觉得被俯视的是自己。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我在这里，我会建议阿莲娜杀了你。”虞池笑道，“但是有我在，你休想翻出什么浪花。”

“如果翻出来了也没事。你知道的，我是亡灵，有时候死掉的人会更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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