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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了固執的病患,醫生也束手無策。
年鶴聲如顏以沐所願的將她送到了倫敦南部的波密司小鎮,當夜一入住酒店,顏以沐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準備多時的舞蹈服掛起來熨燙好。
直立式的熨燙機,人要站著才好把衣服熨燙完整,顏以沐卻一直坐著。
左腿看似靜靜的搭在地上,但腳踝的位置一直靠在旁邊的柜子上。
她在借力。
年鶴聲不動聲色的注視著這些細節,沒說破,轉頭讓助理訂了明天回國的機票。
第二天顏以沐起的很早,換上精心準備的拉丁舞服,盤好頭髮化好妝。
威廉早已整裝待發的在酒店門口等她,一見到她便急忙趕了過來,「甜心,你的腿都好了嗎?」
「好了!」
顏以沐和威廉肩並肩,威廉邁開的步子一下子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左腳踝處傳來劇痛,顏以沐咬唇忍著,讓自己面上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區別。
年鶴聲的車停在酒店外幾米遠的路邊,她走過去,想和他道謝。
他的助理先一步拉開了車門,「顏小姐,請上車。」
顏以沐擺了擺手,「不用了,賽場就在旁邊我就不用……」
「顏以沐,到此為止了。」年鶴聲淡聲,「陪你演到這裡,你的腿也已經到極限了。」
「你該和我回國了。」
威廉在一旁驚訝的道:「甜心你不參加比賽了嗎?」
「不……我要參加。」顏以沐手扶著車門,對威廉微笑,「我一定會參加。」
年鶴聲隨即走下車,繞步到顏以沐身邊,有些強硬的要將人抱上車,顏以沐卻一直緊拉著車門,不肯上車。
年鶴聲耐心告捷,「你到底在強什麼?」
腿上的夾板昨天是破例拆的,腳腕的傷根本沒有好,她還要做出這麼一副逞強的模樣打算去比賽。
「我沒有強。」顏以沐認真和年鶴聲說,「這個比賽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我不能連比賽場都沒上,就這麼棄權退場了。」
年鶴聲看著她的手,「你連站著都要扶車門,你根本上不了賽場。」
明知不可為而為,知道前面是牆還要撞,這種行為在年鶴聲看來完全無法理解。
沒必要再聽她的解釋,年鶴聲用了些力便輕易的扯下她抓著車門的手,要把她帶進車裡。
年鶴聲的這個舉動,就仿佛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顏以沐壓抑在心底許久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顏以沐眼眶裡的淚大顆大顆的湧出來,「年鶴聲你憑什麼永遠那麼高高在上的,要來主宰我的事情?」
年鶴聲動作停住,「我是擔心你。」
顏以沐笑著哭出來,「你對我的擔心,你對我的喜歡,從來都是把你個人意願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