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靺鞨宝(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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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生又告诉他那个红衣服丫鬟的哑谜,磨勒一听就笑了:“这有什么难懂的。她伸三个指头,是告诉你一品大员家里有十个院子,美女都在里面,她住的是第三个院子。她反过手掌三下,是告诉你十五天后来找她。胸前的小镜子,是告诉你十五那天月亮圆得像镜子一样,让你那天去找她。”
崔生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说:“太好了,你怎么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呢?”
磨勒说:“这还不简单,你就等着瞧好吧。”
磨勒嘿嘿一笑,说:“后夜就是十五月圆之夜,给我准备两匹深青色的绢布,我得给郎君做套紧身衣。你知道,一品大员家里养了只猛犬,守在歌妓院门口,那狗可不是吃素的,一般人进去,准被它咬死。那狗警觉得跟神一样,凶猛得跟虎差不多,听说还是曹州孟海那边弄来的名犬。这世界上,除了我,谁也别想搞定它。今晚我就帮郎君把这狗给收拾了。”
于是,磨勒当晚就吃了顿好酒好肉,到了三更时分,他拿着链子和铁锤就出门了。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说:“搞定,那狗已经报销了,现在没什么能阻挡郎君的了。”
到了十五那天晚上,三更时分,磨勒给崔生穿上那套青衣紧身衣,然后背着他翻过十几道围墙,终于来到了歌妓院。他们停在第三道门前,只见门没关,里面灯火通明,只听见一个歌妓长叹着坐在那儿,好像在等什么人。她刚把耳环弄掉,脸红扑扑的,看上去有点忧郁,但又美得让人心动。她在那儿吟诗:“深洞莺啼恨阮郎拜,偷来花下解珠珰。碧云飘断音书绝,空倚玉箫愁风凰。”
周围一片安静,侍卫们都睡着了。崔生轻轻掀起帘子,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确认那歌妓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红衣美女。美女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拉着崔生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肯定能懂我的手语。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能用这么神奇的方法找到我。”崔生就把磨勒的计策告诉了她,说是磨勒背着他飞墙过来的。美女问:“磨勒在哪儿?”崔生说:“在帘子外面呢。”于是,美女就叫磨勒进来,给他倒了杯酒。
美女告诉崔生:“我家本来很有钱,住在朔方。后来主人逼我当了歌妓,我没办法自杀,只能苟且偷生。虽然我每天涂脂抹粉,穿着华丽,但心里很郁闷,就像被囚禁了一样。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仆人,能不能帮我逃出这个牢笼?只要你能帮我,我死都愿意。我愿意做你的仆人,侍奉你。你觉得怎么样?”崔生听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磨勒说:“既然娘子这么坚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美女很高兴,就让磨勒先帮她把行李和化妆品都搬走。磨勒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然后说:“天快亮了,我们得赶紧走。”于是,磨勒背着崔生和美女,飞过了十几道围墙。一品大员家的人都没现。他们回到学院,把美女藏了起来。
到了早上,一品大员家的人才现不对劲,又看到狗已经死了。一品大员吓得要命,说:“我家围墙一直都很坚固,门锁也很严实,他们肯定是飞进来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肯定是哪个侠士干的。这事儿别声张了,免得惹麻烦。”
美女在崔生家藏了两年,有一天,他们驾着小车去游曲江,被一品大员家的人认出来了。于是,一品大员就知道了这事儿,把崔生叫去质问。崔生吓得不敢隐瞒,就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说是磨勒背着他把美女带走的。一品大员说:“这美女犯了大罪,但你既然用了她两年,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我得为天下人除害。”
于是,一品大员派了五十个士兵,拿着兵器,把崔生家围了起来,要抓磨勒。磨勒拿着匕,一下子飞出高墙,快得像鸟一样,士兵们射的箭像雨一样,但根本射不中他。不一会儿,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崔家的人都被吓呆了。后来,一品大员后悔又害怕,每晚都让家丁拿着剑戟自卫,这样过了一年才停止。过了十几年,崔家有人看到磨勒在洛阳市卖药,还是跟以前一样年轻。
七
话说,有一本叫《兰亭》的宝贝,那可是晋朝右将军、会稽内史琅琊王羲之的逸少大书法家写的诗序呢!这王羲之啊,家族里可都是一连串的美男子,他自个儿呢,潇洒得跟神仙似的,跟那些名贤们有得一拼。他特别爱游山玩水,尤其擅长写草书和隶书。
就在晋穆帝永和九年的三月三日那天,王羲之带着一帮哥们儿去山阴游玩,其中有太原的孙统承公、孙绰兴公、广汉的王彬之道生、陈郡的谢安安石、高平的郄昙重熙、太原的王蕴叔仁,还有那位出家人支遁道林,以及王羲之他自己的几个儿子,凝之、徽之、操之等等,一共四十二个人。他们搞了个祓楔之礼,就是古代那种祈福驱邪的仪式。
王羲之这哥们儿呢,高兴得不得了,拿起笔就写了篇序。他用的是蚕茧纸和鼠须笔,那字写得啊,真是遒劲有力,美得不得了,简直是绝世之作!一共有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个字,其中有些字是重复的,但王羲之每次写都不一样,尤其是那个“之”字,他写了二十多个,每个都不一样,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等到他酒醒之后,再想写,写了几十遍,都没有那次写得好。王羲之自己也特别珍爱这篇序,特意留给了子孙。就这样,这篇序一直传到了他的七代孙智永手里。智永呢,是王羲之第五个儿子徽之的后代,也是安西成王谘议彦祖的孙子,卢陵王胄曹昱的儿子,还是陈郡谢少卿的外甥。
他和他的哥哥孝宾都出家做了和尚,人称永禅师。这禅师啊,继承了王羲之的优良传统,写得一手好字,简直就是王羲之书法的传人!
这可真是个书法狂魔啊!那位名叫智永的禅师,他勤奋练习书法,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曾经住在永欣寺的阁楼上临摹字帖,用过的笔头,都放在一个大竹簏里。这竹簏啊,能装一石多东西,结果他用了五个都装满了。就这样,他用了整整三十年,在阁楼上临摹了真草《千字文》八百多本,浙江东边的各个寺庙都送了一本。现在如果还有留存的话,那可得值好几万块钱呢!
智永和他哥哥孝宾出家后,住在会稽的嘉祥寺。这嘉祥寺啊,原本是王羲之的旧宅。后来为了方便每年扫墓,他们就把寺庙搬到了这儿。从王羲之的坟墓,到他叔叔王荟以下的墓地,都安置在山阴县西南三十一里的兰渚山下。梁武帝因为智永和孝宾两人都能推崇佛教,就把他们住的寺庙改名为水欣寺。这事儿在《会稽志》里都有记载。那临书的阁楼,到现在还保存着呢。
智永禅师活到了近百岁才去世,他的遗书全都交给了弟子辨才。这辨才啊,姓袁,是梁朝司空袁昂的玄孙,学识渊博,擅长诗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临摹智永禅师的字帖,简直跟真迹一模一样。辨才还特别宝贝那本《兰亭序》,他在寝室的梁上凿了个暗格,专门用来藏这本书,重视程度比智永禅师在世时还要高。
到了贞观年间,唐太宗在处理政务之余,特别痴迷书法,他临摹王羲之的真草字帖,几乎把市面上能买的都买了,就是没找到那本《兰亭序》。后来他知道这本书在辨才那儿,就下旨把辨才召进宫里供养,好吃好喝伺候着。过了几天,唐太宗跟辨才聊天,就聊到了《兰亭序》。他使尽浑身解数,想说服辨才把书交出来,可辨才一口咬定说:“以前侍奉先师的时候,我确实经常见到这本书。但自从禅师去世后,经历了战乱,书就丢了,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儿。”
唐太宗没辙,只好放辨才回去。后来他又派人去查,现那书肯定还在辨才那儿。于是又下旨把辨才召进宫,再三追问《兰亭序》。这样折腾了三次,辨才还是坚决不交。唐太宗对侍臣们说:“王羲之的书法,是我特别珍爱的,尤其是《兰亭序》。为了找到这本书,我茶饭不思。这和尚年纪大了,也用不着这本书了。如果能找个聪明点儿的人,想个办法把书弄到手,那就好了。”
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就推荐了一个叫萧翼的人,说他是梁元帝的曾孙,现在住在魏州莘县,多才多艺,足智多谋,可以派他去。唐太宗一听,就召见了萧翼。萧翼说:“要是以公使的身份去,那肯定没戏。我得私下里去见他,还得带上几本王羲之和王献之的字帖。”
太宗皇帝批准了行动计划。萧翼便开始乔装打扮,脱下官帽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一路跟随商队南下,来到了洛阳,然后搭乘商船沿江而下,直抵越州。为了更好地融入角色,他又换上一件宽松肥大的黄衫,活脱脱一副来自山东地区穷困书生的模样。太阳西沉时分,他步入一家寺庙,沿着走廊细细欣赏起墙上的壁画来。当他走到辨才禅师所在的院落门前时,辨才远远地望见了他,便问道:“这位施主是从何处而来呢?”
萧翼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答道:“弟子是个北方人,带了些许蚕种来南方贩卖,途经贵寺,特来参观一下,有幸遇见禅师您。”
一番客套寒暄过后,两人交谈甚欢,辨才禅师热情邀请萧翼进入自己的禅房,二人一起对弈弹琴、投壶比划,还纵论古今文史,相见恨晚。辨才禅师颇为感慨地说:“有的人相处一生如同陌生,有的人初次相遇却似故交,看来我们之间以后无需拘泥形式了。”
随后,辨才禅师留萧翼在寺中过夜,准备了刚酿好的缸面酒、水果茶点等美食。江南的缸面酒就相当于北方所说的“瓮头春”,都是初熟的美酒。他们在欢快的畅饮之后,提议吟诗助兴。辨才禅师抽到了“来”字韵脚,他挥笔写道:“新醅一缸启,挚友万里来。穿云同寂寥,踏月共徘徊。深夜琴音深思远,长风中旅雁声哀。若非君有独门法术,谁能照亮熄灭的炉灰?”
萧翼抽到了“招”字韵脚,回应道:“偶逢良宵醉,盛情承高招。片刻似旧识,初见亦无遥。酒波荡漾心潮涌,浮躁思绪渐平调。谁怜离群孤飞羽,漫天飘零似叶摇。”
两位诗人的作品虽风格各异,但都互相赞赏,感叹相识恨晚,整夜欢乐不断,直至次日早晨萧翼才离开。辨才禅师热情挽留:“施主不妨时常过来坐坐。”
于是萧翼带着好酒再度拜访,二人诗词唱和,如此反复几次,逐渐不分僧俗,共同沉浸于诗酒之中。就这样过了几周,萧翼某次展示梁元帝亲手绘制的《职贡图》画卷,辨才禅师观赏后赞不绝口。借着讨论书画的话题,萧翼说:“我家世代相传,收藏了不少王羲之、王献之的楷书真迹,我自幼研习,现在身边也携带着几卷。”
辨才禅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明日你若有空,不妨带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次日,萧翼如约前往,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书法作品给辨才鉴赏。辨才仔细查看后评价道:“这些确实是真的,只是并非最佳之作。贫僧这里倒是有一幅非常特别的真迹。”
萧翼好奇地问:“是什么帖子呢?”
辨才答道:“就是《兰亭集序》。”
萧翼故意笑了笑,打趣道:“历经战乱变迁,《兰亭集序》真迹怎么可能还在人间?肯定是摹本仿造的吧。”
辨才自信满满地说:“这部《兰亭集序》是前任禅师极为珍视的宝贝,在他圆寂之时亲自交付给我,传承有序,怎会有错?明日你就来看看吧。”
等到萧翼再次上门时,辨才禅师亲自从屋梁上的暗格中取出《兰亭集序》。萧翼看到后,故意挑剔瑕疵,摇头晃脑地评论:“果然是个精良的摹本啊!”
这场争夺犹如猫鼠游戏,自从萧翼向辨才展示了那些二王的书法名帖后,辨才大师再也无法安心,那些原本藏于伏槛之下的珍贵墨宝,包括萧翼带来的王羲之、王献之的诸多手帖,都被辨才特意拿到几案旁日夜相伴。彼时辨才大师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但他对书法的痴迷并未因年迈而减退,每天都会在窗下虔诚地临摹数遍。
此后,萧翼频繁出入寺院,与辨才及其弟子们日渐熟络,大家不再对他起任何疑心。有一天,辨才受邀前往汜桥南边严迁家参加一场斋会。趁此机会,萧翼秘密潜入辨才的禅房前,对小徒弟喊道:“哎呀,我在床上落下一块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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