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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沒有。

季悠終於察覺到了他的怒意，後退一步：「你好好說話哦。」

一雙明眸恰到好處地表達出了傳遞出了不悅，和6文前所未見的陌生。

6文淡淡掃過地上的李管家，意思很明顯：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說話？

季悠扽了扽牽繩：「他很壞，做了很多壞事，不信你問……他們哦。」

他回頭掃了眼傭人們，本想直接指出張姨和小雪，可這麼做對她們而言無異於二次傷害，臨時打住。

6文自然是不信的。從小到大，李管家把莊園方方面面都搭理得極為妥帖，連父母和爺爺都時常誇讚。

他淡然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明顯的表情，劍眉聳起，眼神嫌惡：「論壞事，有誰能有你壞？」

「是真的！季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張姨終於忍不住了，眼眶通紅，指著李管家，「他就是畜生，折磨我十幾年的畜生！」

6文盯了她兩秒，依然不信。

若是以前，她是除了李叔外，6文在家裡最信得過的人。可剛發現李管家的時候，第一時間問張姨，張姨一口咬死是李管家自己發瘋把自己關到木屋裡，若非他覺得蹊蹺，又質問了別人，只怕就信了。

張姨太了解少爺的性子，忙說：「還有小雪，她也能作證！這畜生為了扮鬼嚇季先生，昨天夜裡還折磨小雪，她手臂到現在還青著！」

「她人呢？」6文問。

張姨環視一圈，才想起小雪一整個下午都沒回來，忙掏出手機：「我給她打電話，馬上就打！」

然而，電話那頭只傳來無法接通的忙音。

6文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低頭看著李管家：「李叔，不用怕，季悠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直說。」

李管家依舊是眼神痛苦，但行為不能自主的矛盾模樣。季悠蒙著臉，無法加深他的煞毒，他的理智又苦苦抑制著對季悠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沒有攻擊6文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莫名的力量讓李管家緊緊咬著牙關，額頭青筋都鼓起，也沒說出一個字。

6文失去耐心了，公司的事已經夠忙，他不想在家事上浪費一分鐘。

他用冷漠的目光掃了季悠一眼，而後看向傭人們：「小王，送李管家去醫院。張姨，你也算家裡的老人，我不追究，薪水結到今天。至於你——」

他嫌惡地看向季悠：「放心，不出一個小時，救護車就會過來接你。」

所謂救護車，自然是精神病院派出來的。

「你過分了哦。」自打6文質問張姨開始，季悠眼中的不悅就開始積攢，此時全然是生氣的模樣。

6文呵笑：「過分？」

等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去了地方，住不了高級病房，吃不到鮮飯菜，每天都要打上兩針鎮定劑，才能真懂什麼叫過分。

「過分！」季悠一瞬不瞬地瞪他，頭也不回地說，「張姨，你帶大家先出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