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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事要两说。如果治得好，皆大欢喜；如果治不好，他哭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跟我算账呢？”

  原来这家人的虚荣世世代代一脉相承。

  &1dquo;胡闹，把东西都还回去。”

  叶嫦娥不满钟汝意的颐指气使：&1dquo;我说的话你压根儿没有听进去吧？你也认真看看都是些什么再来表意见。说起来，有初回来之后，你有没有认真看过女儿一眼？无论我怎么帮你们制造机会，你都不愿意和她说一句话！为什么有初这次回来待这么久？你真不知道啊？十年啦！你真打算一辈子当她透明吗？”

  &1dquo;别借题挥。”钟汝意避而不谈此事，上楼前仍坚持自己的意见，&1dquo;如果你姐还在，一定会叫你还回去。”

  钟有初浑然不知饭厅里生了一场小争吵。

  &1dquo;有初！你怎么最近回短信都很快——是不是在等谁的消息？”

  利永贞随口一说，没想到正中钟有初的心事。她不知道自己这把年纪竟然还有反叛性格，与鸳鸯眼的半年之约，越是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不自觉间竟在等他与自己联系，每每只剩失望——因为他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

  &1dquo;永贞，你有什么事？”

  &1dquo;唉，真不知如何开口——你还记得那个楚求是吗？”

  &1dquo;怎么不记得。”

  &1dquo;他最近不知道什么癫，每天早上打电话给我！真是，但凡头脑正常，谁会在上班前打电话骚扰人！虽然坐在出租车上没事干，但我也想看看小说，上上网什么的，说不定还可能有北极来电，谁要和他聊天！每天八点十五准时铃声响起，八点三十分挂电话。他以为我会像狐狸一样被小王子驯服？呸！”

  利永贞一连串牢骚出来，钟有初不禁奇怪道：&1dquo;你不是那种不敢当面拒绝的人呀。”

  &1dquo;他最会找话题，吊胃口。天文地理，时事闻乱扯一通，最后还要出智力题给我做，答案隔天公布。我对他完全不来电，有什么必要每天浪费一刻钟交流感情？真想用大拇指碾，碾，碾死他！”

  媒人顿觉无力又好笑：&1dquo;行，我帮你摆平。”

  楚求是接到电话时正忙得不可开交：&1dquo;钟有初！你不会又打电话来问何蓉的近况吧？她在我这里很好。”

  &1dquo;不是，你呢？你最近好吗？”

  &1dquo;不错。也许这样说很缺德，但百家信受到了重创，求是科技的订单突然一下子多到忙不完。我们之前已经作好融资准备，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钟有初直接切入正题：&1dquo;听说你最近常常打电话给利永贞？”

  何蓉捧了一摞文件夹正要进来办公室，楚求是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稍等。何蓉仍吃力地将文件夹打开，示意只是签名而已。

  &1dquo;是，我最近常常打给她。”楚求是翻了翻，见是紧急事务，赶紧一一签完字让何蓉离开，&1dquo;怎么？她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哪。”

  钟有初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清楚楚地传过来：&1dquo;订单多，应酬多，所以最近常常喝醉吧？宿醉后特别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是不是？”

  何蓉开门时不小心将文件撒了一地，赶紧蹲下去收拾。

  &1dquo;别以为又能说中我的心事，没有这么浪漫。”楚求是无可奈何道，&1dquo;利永贞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说觉得我人不错，而永贞还是单身，暗示我和她继续展。况且永贞是难得的活泼而理智的女孩子，每次和她说话犹如醍醐灌顶，心神洞明——确实很醒酒。何蓉！你的文件捡完了没有？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1dquo;楚求是，当年你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想介绍的并不是利永贞。谁知道你是已经看中了她，来托我搭桥。”

  &1dquo;是吗？你想介绍的是谁？”

  &1dquo;现在说也没有意思。那时候我就说过永贞聪颖开朗，确实人见人爱，但她和你不适合，原因很简单，我们两个估计都从她那里听说了不少姓封的事迹。可你知不知道，封雅颂是她的芳邻？”

  楚求是沉默了，良久才道：&1dquo;死缠烂打最没劲，以后我不会再给她打电话了。”

  &1dquo;好。”钟有初正要挂电话，楚求是道：&1dquo;喂，百家信倒了，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