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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寂哑声，语间划过一丝慌乱：“疼了？”

  这都什么问题啊，6时雨摇摇头，破涕为笑，又哭又笑的实在说不上好，她抽噎了几声：“没有。”

  “我不想看见你哭，”陈寂默了默，沉声说：“无论为什么都不想。”

  他大拇指轻轻摩挲着6时雨的眼角，而后追上来，铺天盖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泪滴划过的痕迹，直到一点一点吻上她的眼睛，温柔地停留着吻掉她的眼泪，又将战场转移到柔软嘴唇上，呼吸缠绵不已，良久，才又恋恋不舍地离开。

  6时雨大口呼吸着鲜空气，嘴唇似火烧，刚刚陈寂吻过她唇上的每一个地方，一寸不肯放过，霸道地略夺走她的呼吸，还咬了她几下，力道像是没克制住。唇上又麻又疼，整张脸上似乎还留有陈寂的温度，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在她主动吻上他的唇之后，脑子里完全就一片空白了，6时雨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可这并不是一时冲动。原本这个吻只是想告诉陈寂，她很确定，非常确定，只需一触即离说出她的想法就可以，但谁能想到这却将陈寂压在心底很久的欲|念勾了起来，紧接着，吻如潮涌至。

  事实证明，男生在这种事情上，一般都是无师自通的，要不然他怎么……

  6时雨蓦地耳尖热，浅粉色悄然间又爬上耳廓，腿有些软，颤着眼睫垂眸。

  “刚才你都把我给吓着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亲上来，跟谁学的？都会跟我来这一套了？”陈寂抵着她的额头，手捧着她的脸颊，迫使6时雨仰起头，他轻轻笑了下：“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我初吻都没了，要不要对我负责？”

  “……”6时雨打断他，红唇轻启：“已经抱了，也已经亲了，还能抵赖么？我不是那种流氓。”

  陈寂扯唇低声笑了，畅快淋漓，笑意渐浓，到最后一不可收拾。

  “所以，你想当流氓吗？”6时雨温声问他，她向来做事都是乖乖巧巧的，俨然一个乖乖女，可偏偏长了一副艳丽的容貌，眼尾处向上挑着，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虽然此刻的墙边处暗淡无光，但陈寂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6时雨眼底的光芒万丈，这双眼睛他向来很喜欢，清澈含水，楚楚动人，只一个眼神，就可以盖过这世上所有旖旎动听的情话。

  陈寂敛起笑意，从她温润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轻柔地拥着她，伏在她耳边低低喊了句：“女朋友。”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从拥抱中互相渡着体温。6时雨恍若过电一样，愣了下，这个称呼像是一个符咒，让她四肢百骸全涌上了一股奇妙的力量。

  陈寂又说：“你看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当过流氓？”

  鼻头一酸，泪意好像又有些止不住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闷到陈寂怀里，闭了闭眼，缓了好久才说：“那你好像确实没当过流氓。”

  “不过狗倒是当过，”6时雨细声细语道：“我嘴好疼的……”

  陈寂揽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不好意思啊，你男朋友没经验，没控制好，以后肯定不会无意再咬你了。”

  “我只会有意咬。”

  6时雨猛地抬起头，涨红了脸：“你怎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陈寂细细看过6时雨脸上的每一寸，现在换了一种心情，换了一个身份看，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甚至想，就算时间暂停在这里，一辈子这样也好。

  目光落在她嘴唇上，陈寂停在这儿，她嘴角某处的红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是他咬出来的。

  他忽然就觉得他自己很不是人，喉头紧，还想再咬一次。

  陈寂答非所问，看着她的嘴唇问：“女朋友，你今天嘴上涂的什么口红？”

  再一听这句“女朋友”，6时雨还是会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她也忘了陈寂那句流氓话，懵懵地回：“不是口红，是唇釉，而且…现在不都没有了么……”

  陈寂意有所指地说：“女朋友，我喜欢你这个唇釉，很香。”

  唇釉是镜面的，有很甜的水果香，6时雨也比较喜欢这一支，但绝不是陈寂这种喜欢。

  她瞥了陈寂一眼：“这支快用完了，以后不涂了。”

  陈寂不要脸道：“跟男朋友说是什么唇釉，男朋友给你买上一箱在家里囤着。”

  6时雨：“……”

  ……

  已经将近半夜两点了，窗外暴雨停歇，雨后清空气从窗外吹进来，6时雨洗过澡，穿着陈寂的睡衣坐在沙上。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陈寂手背上本来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她拿着棉签给他小心翼翼地处理，陈寂就坐在她背后，从她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喝完她给他冲的蜂蜜水，随后下巴搭在她单薄纤瘦的肩颈间，呼吸落在细嫩颈侧有些痒，6时雨躲了躲，陈寂却又凑上来，像一只大狗一样在她丝间闻来闻去，蹭来蹭去。

  “你用的是我的洗水？”

  “这里也没别的可以用啊。”

  陈寂似乎有些困了，闭着眼说：“我这个不好闻，我喜欢你常用的那个，咱俩改天去市买回来。”

  6时雨扭头看他，笑说：“那是女士用的。”

  陈寂：“那怎么了？”

  “你有点儿原则行不行？”6时雨又无奈又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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