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页（第1页）

&ldo;什么呀，我在忙搬家的事呢---&rdo;姚小萍马上从天上掉到了地上：&ldo;噢，想起来了，我们明天去趟房管科，把房子分到一起吧--&rdo;她把卓越有关&ldo;东三省&rdo;的警告转达了一下，姚小萍说：&ldo;看来这个卓越真的很精，你跟了他不会吃亏，只记得不得罪他就行。你不得罪他，也许他就不会把那套阴险毒辣的手腕用在你身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也许人毒不食妻---&rdo;她见姚小萍也在慢慢转变对卓越的看法了，很高兴。这事也从旁证明了姚小萍对她跟黄海的前景不看好，是正确的。这段时间，就一个姚小萍和一个黄海不喜欢卓越，就这么影响她的情绪，如果真的跟了黄海，那该有多少人会泼冷水？她这么在乎群众意见，那怎么会过得好？她简直有点想对父母说说卓越的事了，但她觉得还没到时间，因为卓越还没说出那三个字。她想到那三个字，就有点担心，不知道卓越会不会对她说出那三个字？如果他永远不说，只想就这么时间隧道一般地把她裹挟进婚姻里去，她跟不跟他去？莫非在这种事情上也得牵着他的鼻子走，诱导他说出那三个字？那好像没什么意思一样。她的担心一开头，就没完没了，怎么想都觉得卓越并不爱她，只是在帮她，这次也是因为要问她留校的事才顺便说到珍珠项链的，而且强调了&ldo;很便宜&rdo;，那应该是在说服她，因为他只是帮她买买，买回来该她自己付钱的，不然怎么会特别强调珍珠项链&ldo;很便宜&rdo;？刚好卓越第二天没打电话来。那一天，她除了跟姚小萍一起到房管科去分房，其它时间都呆在寝室里，每分钟都是尖着耳朵在听有没有人叫她接电话。姚小萍来跟她说几句话，她都烦得不得了。姚小萍笑骂她：&ldo;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下就栽进去了？&rdo;她装糊涂：&ldo;栽哪去了？&rdo;&ldo;别装糊涂了，当然是栽进卓越的情网里去了，这小子追女人真有一套。不过这套放在我身上肯定不灵--&rdo;石燕虽然很瞧不起那些在爱情上问姚小萍拿主意的女生，但现在好像也忘了自己在爱情上技高一筹的自信，询问道：&ldo;为什么放你身上就不灵呢？&rdo;&ldo;因为我从来不把赌注下在一个人身上---&rdo;&ldo;什么意思？&rdo;姚小萍教训说：&ldo;什么意思？就是别把一颗心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你放在一个人身上，你就太爱他了。太爱他，就太把他当回事。男人精得很，你把他当不当回事，他一下就能嗅出来。等他知道你把他当回事了，他就可以指使你，调遣你了---&rdo;她觉得卓越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个把谁当不当一回事，有时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不想把他当回事，但你的心要把他当回事，那有什么办法？姚小萍说：&ldo;我教你一个办法，用你那个黄海做后盾。我不是说叫你脚踏两只船，你没这个本事，踏不好的，我踏踏可以，你踏不行，一踏肯定踏翻。我是说你可以在思想上把黄海当后盾，或者让他们两个互为后盾。如果发现自己太放不下卓越了，就想想黄海的好；如果太放不下黄海了，就想想卓越的好---&rdo;&ldo;怎么能这样？&rdo;&ldo;怎么不能这样？难道这样会伤害谁吗？谁也不会伤害，但可以保护你自己那颗可怜的心--&rdo;她好奇地问：&ldo;那你就是这么做的？&rdo;&ldo;当然啦，我不这么做，怎么知道这法子灵光？&rdo;&ldo;你还需要这么做？&rdo;姚小萍呵呵一笑：&ldo;你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没谁来保护你的心，只有你自己对自己负责---&rdo;石燕想了想，说：&ldo;我觉得我做不到这一点，如果我这样在心里脚踏两只船，我就觉得--自己很卑鄙，就感觉不到---爱情的甜蜜了---&rdo;姚小萍也不勉强，改口说：&ldo;那我再教你一手，你就这样想吧：为爱情受苦也是一种享受。&rdo;石燕觉得这个方法比较好一点，姚小萍见她默认了的样子，叹口气说：&ldo;人真是没办法改变的，你慢慢为爱受苦吧，我要约会去了。&rdo;又过了一天，卓越还是没打电话来，石燕觉得自己为爱受苦的决心已经快崩溃了，只想哭，无缘无故地就会有眼泪涌上来。就在她准备实行姚小萍提供的&ldo;以黄制卓&rdo;的方案的时候，卓越的电话来了，背景里听上去好像很嘈杂一样，两个人不得不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