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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猜出她在想什么，很严肃地说：&ldo;但是人是高级动物，男人在这方面尤其高级，因为男人是主动方，能不能达成性关系，取决于男人动没动情。男人的大脑越发达，思想越深沉，就越注重精神层面的东西，像我就不会跟一般男人那样，见到高胸大屁股就动情，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有反应---&rdo;她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希望他多说说精神层面的东西，但他很快就转到身体层面来了：&ldo;但你们女的不同，你们是被动方，没什么挑选，不管被谁摸，只要摸到一定时间了，你们都会产生反应。&rdo;这话好像很难听，但是她还没想好一个反驳的说法，只表示个态度：&ldo;瞎说。&rdo;他说：&ldo;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三次过后，你还没上瘾，那我就不姓卓了---&rdo;&ldo;那你姓什么？&rdo;&ldo;我跟你姓---&rdo;她不回答，只在心里转念头，准备到了三次的时候，不管上瘾没上瘾，坚决不承认上瘾了，好让他赌输，好让他跟她姓，叫他&ldo;石越&rdo;。那天他们一直在河边呆到很晚，她在他怀里躺一会，他在她怀里躺一会。她躺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瞎说一气；他躺她怀里的时候，他就让她揉他脸上的一些穴位，很享受地说：&ldo;我自己这样按摩，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你的手一按，我就觉得特别舒服---&rdo;&ldo;可能是因为新鲜吧---&rdo;她想得比较远，担心地问，&ldo;如果以后你对我的---嘴也没反应了，那怎么办？&rdo;他有点沮丧：&ldo;我也不知道---&rdo;她原以为他会说&ldo;到那时我们就结婚，就用正宗的方法，就用不着嘴了&rdo;，她甚至在心里作了准备，如果他那样说的话，她就叫他别等到结婚了，现在就用正宗的方法做吧，免得把他憋成这样，也免得她有被人当&ldo;痴呆儿&rdo;的感觉。对她来说，跟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也没想过还会跟别的人谈恋爱，她在这一点上是很传统的，从一而终，不跟定谁，是不会跟谁做这种事的。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说明是跟定他的了，等于是思想跟他结婚了。她安慰说：&ldo;你别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可以---象---夫妻那样---做---&rdo;他没说什么，只抓着她的手盖在他脸上，良久才说：&ldo;我们不用想那么远，想了也没用。&rdo;这话又让她有点难受，揣摩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这么爱护她的处女膜，又总说结婚还遥远得很，象对两个人的今后一点也不看好一样，可能他其实没打定主意跟她结婚，所以他保护着她的处女膜，免得破坏了那里，她就会要死要活地缠着他。她拿出一点气势，很刚强地说：&ldo;你不要把我当那些死皮赖脸缠着人结婚的女孩，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会负责的，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有一丝一毫的勉强，那不管到了哪一步，我都不会缠着你--&rdo;她自己都被自己这番豪情吓了一跳，生怕他知道了这一点，就跟她按夫妻那样做，但做了又不跟她结婚，那不是把她害惨了？她赶快住了口，希望他根本没听见。他很可能是没听见，因为他说：&ldo;听说女孩会永远记得那个破她身的男人，不管今后她遇到多少人，也不管她遇到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忘记那个第一次---突破她的防线的人---&rdo;她不知道他说的&ldo;破身&rdo;和&ldo;突破防线&rdo;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她不知所措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但他又没下文了。她问：&ldo;突破防线是--什么意思？&rdo;&ldo;当然是弄破了你们那层膜的意思---&rdo;&ldo;但是为什么女孩会永远记得---那个人呢？&rdo;&ldo;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女孩子的事。其实从前的人都认为破身是件坏事，因为血是不祥的，谁沾上谁倒霉，所以破身的事新郎是不干的，都让女方家里人去干，或者让族长酋长巫婆什么的去干。可是到了现代，破身反而成了一件好事了，男人都巴不得做那个破身的人。不过我觉得你们女孩应该永远记得那个给你们带来第一次快感高潮的人。你说呢？&rdo;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今天是第一次听说。她想了一下，说：&ldo;我觉得女孩会永远记得那个爱她的人---&rdo;&ldo;但是爱不只是一句空话，要有行动的---&rdo;她也知道爱要有行动，但她心目中那些爱的行动，好像并不包括&ldo;破身&rdo;或者&ldo;快感高潮&rdo;。她知道这样说会让他笑话，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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