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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崇笑，还逮着几根头轻轻扯了扯，“原来没戴假啊。我就说，你这寸头哪里有必要戴假。”

  “那你也去剪个寸头？”柳至秦说。

  花崇收回手，接连表示不干，“我现在这型就挺好的。”

  “你以前也是寸头。”柳至秦回忆道：“头型生得好，从后面看就是圆圆一颗头，我当时想……”

  “圆圆一颗头？”花崇打断，“这是什么形容？”

  “哎让我说完。”柳至秦眯起眼，“我当时想，那么圆的头，如果有机会摸一摸就好了。”

  花崇：“啧。”

  “可能有点儿扎手，刺在手心里会很痒。”柳至秦说：“不过那时我连靠近你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摸你扎手的寸头。手心痒不了，所以心里痒得受不了。”

  花崇心尖像过了一道电。

  眼前的柳至秦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带着一股稚气与一腔热血的军校生，他成熟了，将强势隐藏在温柔中，偶尔才展露一次。

  花崇突然很想回到过去，亲一亲自己心痒难忍的小男朋友，让他摸摸自己贴着头皮的短。

  “现在这样也很帅。”柳至秦又道，“那还是别剪了，大冬天，剃个寸头冷，剃坏了还得像乐然一样套个毛线帽。”

  “你是想说，现在大冬天，你脑袋冷。”花崇说：“提醒我给你买个毛线帽？”

  柳至秦弯着眼尾，“你愿意的话。”

  “你这人，有话不能直说吗？”花崇佯怒。

  “直说就得少说几句。”柳至秦抓着他的手指玩，“我想多和你说几句话。”

  花崇胸口软得不成样，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

  柳至秦也有分寸，松开他的手，“嗯，注意安全。”

  离开技侦组，花崇靠在墙上缓了几秒，这才搓了把脸，快步向楼下跑去。

  柳至秦于他，是最可靠的后盾，是最称心的铠甲。

  ??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来，洛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景象。

  但和往年不同，今年洛城多了许多执勤的特警，甚至还有不少身着迷彩的武警。以前只出现在火车站的装甲战车开到了学校、医院附近，车站和商场时常能够看到持枪的警察。武警露面的不多，但若是细心观察，就会现，他们很多都待在军方派出的大巴车上，随时待命。

  升级的安保并没有让人们放心，反倒是渲染出另一种紧张，街上的人比往年同期少了许多——这是花崇和沈寻预计到的，也是无法避免的。

  花崇换上了许久未穿的特警服，从警车上下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枪。

  夜已经很深了，地铁收班，商铺关门，但整个泓岸购物中心仍是灯火辉煌，像一座闪耀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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