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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和顾震山上床了？”顾熙阳问。

  6男瞳孔一颤，避开他的视线，默认。

  “好啊。”顾熙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想到6槿，觉得心间如被石板坠压，闷闷的钝痛，“你有想过他吗？他身边所有人都在背叛他，都在欺骗他，你有想过吗？”

  “我那是保护他！”6男挣扎起来。

  “好。”顾熙阳松开了手，转过身蹲下来把地上那把匕捡起来，低头笑了笑，“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说你。”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了，顾熙阳抬眼，看到6槿站在葱茏的夜色中。

  “6、6槿！”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6槿微微皱眉，“说了什么？”

  6男拨开晾晒的床单走过来，“没什么，饭好了吗？”

  “好了。”6槿答完，眼睛却还看着顾熙阳。

  顾熙阳站起来，把匕藏在身后：“我就不吃了，我先——哎！”

  6槿一把将他手腕拉了过来，看着他手里的匕，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

  顾熙阳和6男对视一眼，顾熙阳：“我问6男姐，你爱吃什么，我偷偷想给你唔……”

  6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幼稚，刚找不到你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顾熙阳凑近，拉住6槿的小臂，“怕我丢了？担心我？”

  6槿选择沉默，转向6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6男愣了愣，点头。

  她看着6槿和如同尾巴一样跟着缠着他的顾熙阳两人一起下楼的背影，突然觉得，弟弟似乎和这个顾家的少爷，亲近了许多。

  “……是不是担心我？快说啊……”

  “是，是。怕你这少爷这么笨，又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出去就被人卖了。”6槿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在空洞的楼道中回音着，尾音竟拖出一分难以察觉的宠溺来。

  6男沉默地站在天台口，听着逐渐远去的对话。

  “我才不笨！谁说我不能自理！”

  “削个苹果。”

  “……我、我都是带皮吃。”

  “撒谎。每次都是有人给你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