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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槿现了，但没有拆穿。

  之后有多少次仔细地看着这双眼睛呢？6槿记不清了。可这双眼睛这样锐利漂亮，如同装满了全宇宙燃烧的恒星，不像6槿，他的眼睛更像是时空扭曲的黑洞，再巨大的恒星也会在他眼瞳中坍缩，伴随的是巨大的引力。

  没有人逃得出去，连光也无法逃逸。所以没有人敢走近。

  只有这双璀璨的恒星，带着剧烈燃烧的火焰扑向他，带着无畏的勇气，天真的稚爱，把6槿扑在温暖的银河。

  “原谅我。”顾熙阳轻声说着，他额头抵着6槿的，闭上眼，像一个真正虔诚的教徒。

  6槿心间疼得抽搐，他勉力维持着正常，伸出颤抖的手指，一如往常般摸了摸顾熙阳的头。

  “你这样做，神不会原谅你的……”6槿闭上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痛苦。

  但他太自私了，在这短暂的三分钟里，他竟然在想，就这么带他一起离开，或许，或许有那么一种可能……

  可他怎么敢赌，赌输了，他这一生都会活在无底的愧疚中，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神能告诉我他从哪儿来吗？”顾熙阳看着他。

  6槿沉默了几秒。

  “……你早就知道？”

  顾熙阳笑起来，“你知道你和你江城大学的证件照上有多大的区别吗？还有……你又不会跳舞，不是吗。”

  6槿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跳动得异常剧烈。

  “你——”

  顾熙阳没有让他说完，低头吻了过来。

  天边的云披在6槿头顶，他黑被吹起，那蓬松的白云如同一件婚纱绝美的披纱。

  所有人站在海岸边的草皮上，回头看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烟尘吞没了整座古老的“福利院”，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稚童们看着爆炸的生。

  林阳抱着林月的肩，林月把脸埋在他的身上，林阳这是第一次看到好强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哭出来。

  杨明瑞站在船的甲板上远远看着，他放下耳边的手机，呆愣了很久，从旁边拉过一旁红酒，将酒液倒进一只高脚杯，晃了晃，遥遥地举向远处的烟尘。

  他手边的pad显示着实时热搜：#顾氏集团原董事长顾震山#

  而那下面依然挂着顾氏集团研的“言灵寓家番”分析情绪系统。

  愤怒的舆论犹如一场暗烧的大火，当初用这个系统为前端收集实验数据的顾震山或许永远想不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被“言灵”的恶意团团包裹，永世不得解脱。

  杨明瑞嘴角勾了勾，却并不是一个笑容。

  他看着爆炸扬起的烟和缓缓陷落的建筑，举起酒杯：“……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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