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女带来的变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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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我现在每走一步都很费力，而且空气有毒，不能直接呼吸。”

机器人甲重复道：“你？”

“喂，我只是换了件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吗？渣男！”

机器人甲于是明白，眼前的少女处处在颠覆它的常识。她的五官能灵活地作出各种表情，她能更换外观，她穿上裙子比宇航服更好看。

少女：“你别发呆，你叫什么名字。”

机器人甲：“机器人甲。”

少女：“真是一个好对付的名字。我叫小意，那你就叫阿甲吧。听着，阿甲，你说白天的时候，其他机器人会醒过来。现在它们都醒了吧，我想问它们一些事情。”

————

机器人甲带着小意走进山谷。过了入口，视野豁然开阔，昨夜机器人休息的地方，已变得空荡。他们走过休息区，走向峡谷更深处的施工区。

小意：“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你的零件在发抖，上面的锈迹都掉下来了。”

机器人甲：“是啊，我很忐忑。这是我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不过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嘛。”

小意：“关于女朋友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重复了。但即使我倒霉，是你女朋友，你说出这种话，我也感到被冒犯——这很政治不正确。凭什么丑的就是媳妇，不能是你？现在就不能是丑女婿去见岳父母吗？”

机器人甲：“噢。”

他们来到施工区，其他机器人看到小意，都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小意走到

哪里，它们的视线就跟随到哪里。它们脑袋在缓缓旋转，身体却一动不动。这种诡异的举止越扩越广，仿佛病毒在传染。

当机器人甲和小意走到LW31面前时，整个山谷的机器人都不动了。

机器人甲：“岳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

小意：“你不觉得这句话逻辑很怪吗？”

机器人甲：“难道你不觉得现在整个氛围都很怪吗？它们好像都不动弹了。”

小意：“我以为你们平常也这样。而且，在这片没有生气的土地上，连人都死光了，机器人死机，不是很正常吗？”

机器人甲：“但我从没见过这么机器人一起死机。”

它环视四周。仿佛黑夜提前到来，这群机器人都又开始在局域网里聊天，将它隔绝在外。但现在明明烈日当头，按照程序，它们理应躬身弯腰，进行着永无尽头的劳作。

尤其是站在他们面前的LW31。它佝偻着身体，却仰着头，盯着小意。它保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纹丝不动。

小意：“这里有多少机器人？”

机器人甲：“9987个。你来得不凑巧，前两天报废了十二个，不然你能听到一个完美的数字。这数字对我们的爱情而言，也是很吉利的。”

小意：“我从来没想到，机器人会跟封建迷信联系到一起。”

这时，四周的机器人们开始发出声音。刚开始，这阵声音很微弱，也很纷乱，像是春草丛

中的蜂吟。但很快，声音变得浩大，变得整齐，仿佛所有机器人的喇叭都调到同一频率，并且将音量推到最高。

于是，机器人甲和小意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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