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7 章 第三百三十八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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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儿立刻指向我,我忙解释:
“是赌气的话。”
夜子郎听了之暗笑,又低头教唆溯儿,不一会儿溯儿就大笑:
“爹爹坏,大笨蛋。”
我尴尬了,理了理香囊坠子,跑进屋里拱被子,有些犯恶心。忙了一早上,又累又困,有些饿,但又不敢吃东西,怕恶心吐完了。
臭狼头上有64根辫子。吃完饭,我帮他把64根辫子一根根编好,一根根都不一样,对我来说,有的辫子代表想念,有的辫子代表过去,有的是故事,有的是下雪天,有的是草原的风,有的是失去,有的是舍得,都不一样。
臭狼说,神要有怜悯世间所有情感的能力,他把每一缕头都编织好,有人求他时合了愿,他的头便长一寸,如果不能满足,他就会修剪头。他已经很久没有修头了,我除了溯儿,只拥有他了。玉儿不是我的了,有血缘关系的长辈,都差不多离开了,我有种被挟持的感觉,这不是我的本意,但就是这样造就了岐儿,疯狐狸。
溯儿在雪地里,像一团暖和和的太阳,我废了很大劲才把她抱起来。她真白,像雪地的孩子,很干净,像是上神赐予我的,洗涤我的灵魂。
初一,我们抱着她去古疆,初九,带她去岐山祭祖,十一,她蹦蹦跳跳去棪子家看鱼儿,十三,我们用胡萝卜为她明新菜。
好像一切都没有生过,玻璃球里的夜子郎和岐儿,抱着溯儿,迎着毛毛雪走进心脏会被冷冻起来的冬天。
夜子郎和我说,冬天到了,所有的爱恨都会消散。我问他,恨停滞便罢了,为何爱意也要跟着走呢?
臭狼没有回答,坐在床边守了我一夜。我不懂,也不想懂,擒着喉把眼泪吞进肚子里,打了两个嗝,说自己吃得太饱了。
白天来开西药的多,我多了一位腰酸的病人叫夜子郎。
我一边帮他推背,一边捂着鼻子恶心想吐。药油的味道重,夜子郎知道,却摸我的肚子,溯儿在一旁也不忌讳,直笑道:
“溯儿,你喜欢小妹妹吗?你爹爹给你变一个。”
我的女儿,真被他一句话唬住了,直跑来钻我的肚子,喊道:
“小妹妹!”
看着她那张糊了鼻涕的脸,我没功夫拿热水给她擦擦,像只小花猫,我一看就累,直把她轰到门外,怒道:
“去,自己拿椅子垫着擦擦脸。”
她能听明白,知道我生气就乖乖地跑去屋里拿毛巾来给我。夜子郎歇得差不多了,我便把水壶的热水都给溯儿擦手擦脸了。她早上不吃,我匀了些给她泡奶喝。
有溯儿后,每天都忙里忙外的。每日睁开眼是阳春白雪,心里头是阴雨连绵。我好想玉儿,不过我有很多年都没梦到过他了,自从找到他后,我再也没梦到过他。不过我梦到过这两个孩子出世的情景,因为太深刻,太疼了,血淋淋的床,孩子从肚皮里剖出来,哪怕是夜子郎主刀我也感到害怕。
我梦到过溯儿很多次,都是因为这娃子她不吃饭,挑食,白天喂饭就烦,晚上还梦到,我干脆不担心她吃不吃了,后来也就很少梦到过。
心无一物时,我常梦到儿时。十分不愉快的,我不懂得,为何我从儿时就活得像一根时刻都紧绷着的弦。哥说,跟我去古疆玩儿吧,他爹有马车,拽上我,到古疆喝奶茶,烤羊肉,有篝火,有很多人。
哥没骗我,我和他去古疆,喊了不知道多久的哥,哥娘。我在岐山待不下去的时候,夜子郎伸出一只手他阿爸伸出一只手,把小小的我拉上马车。我们现在住巽风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古疆,我想他那间小屋子,虽然很多东西都搬走了,门和窗都拆了,但是我们每回回去就在那儿炊饭,给溯儿洗澡换衣裳,切水果吃,和这边一样,简简单单的,我们的日子,和小时候的我们一样简单。
溯儿,是健全的孩子,是女孩儿。我也不是我娘,短短几十年,夜子郎叫我学会爱人。很疼,很疼,可是我学会了爱溯儿。夜子郎给了我,哪怕有一天我,又或是溯儿离开了他,我们三个无论谁都能带着这份爱活下去。
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我只想,天一亮抱着夜子郎,从山坡顶跑到山坡脚下,我只想,憋着我满心的欢喜,撕扯他的耳朵,用我的獠牙,吃掉他,吃掉它,占有它。拿狼耳朵,换我的狐耳给他,我们都残缺,我们都拥有。爱是草原上肆意生长的青草,世人我们当成泛滥的躲在洞里的老鼠,其实,只是两股风恰好聚在一起,然后扭成一股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柔风,躺在草地里,这样,对不起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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