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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我马上就回去。”十夜忽然笑了一下,表情很违和,“我会做好,做保镖的义务。”
同时,一辆漆黑的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某家医院的门口,车子里面一个男孩,摘下了挂着的耳机,然后皱着眉头语气高傲地对自家司机说。
“回家。”
……
很久没有到过这样正常的世界里了,十夜坐在教室的后排,旁边的迹部大少正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老师也适当无视了坐在他旁边的这个挂着“大病初愈”的牌子的女孩。
“等下上完课,会有部活。”迹部大少随口说了一句,将旁边的书叠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明显心不在焉的十夜一眼,“别给我再出什么事。”
“嗨嗨~”十夜点点头,看着书上的鬼画符,无奈地叹了口气。
迹部大少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看女孩子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了句。
“你的刀呢?”
当初那个一定要拿一把刀的女孩子,为什么现在却两手空空地站在他面前。
“……哦,那个东西啊,”十夜搓了下手心,神色黯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撇了撇嘴说,“掉到下水沟里面去了,捞不出来。”
“……”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真的,朽木小姐。
下午的网球社,还是像往常一样,充满了少男少女的尖叫以及青春期荷尔蒙的骚动,十夜把手圈在胸口,靠着门口站着,气场很低。
周围有人轻轻的议论声,还有女生或明或暗的嫉妒的眼神,一概无视。
天还是如以及里那样蓝,周围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却充满了喧闹,旁边有人走过来,十夜转过身去看,是见过几次面的凤长太郎。
是一个……对她有点成见的男孩子吧……?(你完全记错了,十夜小姐诶。)
“十夜呃……十夜同学,你回来了啊……”凤长太郎很拘谨地朝十夜点了点头,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倾斜下来的阳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没有带刀的缘故,刚开始给他的那种违和感总算是淡下去不少。
十夜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啊,那真是还好了。”凤长太郎一脸温柔,脖子上的十字架反射着冷冷的光,十夜愣愣地看着他胸前的挂坠,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你信教吗?”
“啊?……”凤长太郎的手摸上那个干净的十字架,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是的,很奇怪吗?”
十夜摇了摇头,拳头松了又握紧。
半晌,她终于回话说:“没有,只是感觉很熟悉。”
她还清晰地记得那天,阳光倾泻下来,一片静寂笼罩,在最上面的台子上,神父一脸虔诚而笃定,告诉她。
杀人,是为了更好的活。
虽然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强者妄图为所欲为的借口,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救赎。
“这样和我聊天真的没有关系吗?”十夜看着凤长太郎,神色终于柔和了下来,女孩子的眉眼也不像凤长太郎记忆中的那么凌厉。
“啊,没有关系的,”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凤长太郎看着面前一派热火朝天的场景,笑了笑。
“前辈们都很努力啊,我也要加油才可以。”
“……阿拉,十夜小姐出院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忍足的脸出现在十夜面前,镜片后面的眼神,看不真切,“今天早上有人和我说,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来拜访呢,没有想到这么早就看到了,真是缘分啊。”
“……”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能不看到才奇怪吧。
“十夜小姐的网球,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忍足话里有话,他的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脸,看似不经意地瞟过旁边热火朝天的场面,“当时还被罚了,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忍足前辈。”凤长太郎看着忍足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忍不住开了口。
“啊,的确,”十夜忽然露出一个笑,语调很森冷,“那一次,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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