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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客气一下而已,没打算再喂你。”
何权说着,扬起下巴。
绕了四个小时的盘山公路,到了省道上,俩人换手。开山路时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郑志卿有点儿犯困。
&1dquo;我睡会,你累了喊我。”他叮嘱何权。
&1dquo;你车放院里没?”
&1dquo;嗯,我昨天开的这车回家。”郑志卿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睫毛在脸上投下片浓密的阴影。
&1dquo;那我直接开院里,我车也在。”何权等了几秒,郑志卿没反应,偏头看了一眼,他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傻瓜,累成这样还硬扛。
直到何权将车开回院里的停车场,郑志卿还没醒。何权推了他一把,把人叫醒,又在郑志卿拉车门的时候赶忙阻止:&1dquo;等会再下车,刚睡醒,冷。”
郑志卿眯着眼盯着何权的脸,突然伸手将他拥进怀里吻住。咸的,甜的,还有点竹子的清香,何权嘴唇上的味道丰富多彩,郑志卿吻得如痴如醉。鼻息纠缠,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渴望。
&1dquo;去我办公室吧。”郑志卿恋恋不舍地轻啄了下他的嘴唇,&1dquo;车里太冷。”
何权的眼底水光流转,瞳色幽深的双眸轻轻眨了眨:&1dquo;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志卿。”
&1dquo;什么意思?”郑志卿眉间微皱。
&1dquo;我跟你,我们&he11ip;&he11ip;”何权垂下脸,用额头抵住郑志卿的肩膀,&1dquo;说实话,和你在一起我很舒服,但那是身体上的,可心里&he11ip;&he11ip;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很别扭。”
捧住何权的脸侧,郑志卿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1dquo;阿权,你是爱我的,就千万别否认。可同时你也怨我,怨我没在你最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怨我没能为了你留下来&he11ip;&he11ip;相信我,那个时候我是真心爱你的,但我也爱我的父母,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何况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学识和力量来为你撑起一片天空&he11ip;&he11ip;”
&1dquo;自以为是!”何权流转在眼底的水光终汇聚成泪滴,顺着眼角滑落到郑志卿的手上,烫热的温度和委屈的话语一同打进郑志卿的心脏里,&1dquo;我那时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就只有你!我的心被你掏空了你却说走就走!你要我怎么样?!求你可怜我这个孤独的家伙么?!”
&1dquo;不——不是!阿权!”将何权紧紧拥在怀里,郑志卿不停地用亲吻安抚着他,&1dquo;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嘘——嘘——别哭了,听话——”
何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积压了多年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倒了出来。每次遇到挫折和失败他都无处寻求安慰,当他的骄傲被折损时也只能自己咬牙硬扛。他就像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独木舟,孤独地漂浮在水面之上,狂风暴雨来临之际却没有可以停靠的港湾。
在郑志卿的安抚下,何权渐渐平静下来。鼻涕眼泪蹭了人一肩膀,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抱歉。
&1dquo;嘿,我得去急诊要个冰袋来给你,不然你明天眼睛要肿成桃了。”郑志卿抹去他脸上的泪痕,&1dquo;哭出来舒坦多了吧?”
何权撩起郑志卿的帽衫下摆使劲抹了把鼻子,瓮声瓮气地说:&1dquo;不好,打你一顿都不舒坦。”
&1dquo;这顿打先欠着,你可以随时支取。”郑志卿伸手抓过后座上的外套将何权裹住,&1dquo;回病区洗把脸,歇会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回家。”
&1dquo;不去你办公室了?”何权小声嘟囔。
郑志卿的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说:&1dquo;走!”
办公桌上的东西有大半都掉落在地,不知道的得以为专务办公室遭贼了。郑志卿坐在皮椅上喘粗气,同时紧搂住何权的腰以防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他十分庆幸现在是周末,行政楼层没人值班,不然就冲这里的隔音效果,整个楼层都能听见何权的叫声。
腕表震了震,何权懒洋洋地抬起胳膊接听电话。
&1dquo;喂,姐,啥事儿?”
&1dquo;阿权!”乔巧的声音被外放出来,&1dquo;立刻来中心医院,齐爷爷突心梗正在抢救。”
第57章
中心医院Icu外的走廊上,站满了齐氏家族的人。虽然正统嫡传的齐家信这一支血脉单薄,但旁支枝繁叶茂,绝大部分人何权连见都没见过。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各色目光交织成网,或惊讶,或不屑,裹得何权浑身不自在。
欧阳也在,看到何权和郑志卿后与身边正在交谈的人点头致歉,转身向他们走来。除了欧阳之外,乔巧的母亲闵芳是何权唯一熟悉的人,在欧阳示意他到安全通道里谈话时,也拉着舅妈一起。
这种时候他需要身边多个熟悉的人做主心骨。
&1dquo;我正和齐老谈话的时候,他突然病。”欧阳十分罕见的面露愧疚,&1dquo;是我跟洛少的事气着他了。”
何权使劲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握成拳:&1dquo;现在情况如何?”
欧阳脸侧的肌肉紧紧绷起,说:&1dquo;急性心肌梗死,进医院之前我给他进行了约二十分钟左右的除颤,刚心内的裘主任说,挺不挺的过去,看今晚。”
&1dquo;齐老才刚打了个支架,这怎么又&he11ip;&he11ip;唉&he11ip;&he11ip;”闵芳叹息着摇头,握住何权的手,慈爱地望着他,&1dquo;阿权,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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