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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知道，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挂了。”

  &1dquo;嗯，睡醒再给你打。”

  挂上电话，何权拍拍护士站的台子：&1dquo;钱越，别笑我，你那办公室上头跟我的可是通着的，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跟秦枫视频的时候那小子在干嘛。”

  钱越尴尬地错开目光。

  &1dquo;他这考前补习走一个多礼拜了，什么时候回来?”何权问。

  &1dquo;说是下周。”

  &1dquo;行吧，有上进心是好事，希望他这次副主任医师考试能顺利通过。”

  &1dquo;他爸说，要是他这次再不过，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何权嗤笑：&1dquo;他到底哪一科不过啊?”

  &1dquo;职称英语，这次补习就是去突击英语了。”

  &1dquo;我给他补吧。”何权翻了个白眼，&1dquo;一小时收他八百，包过。”

  &1dquo;有这功夫你还是救人吧，我看他是没救了，那天也不写什么，问我enough怎么拼。”

  &1dquo;这都忘了?回炉再造吧。”

  何权无奈地摇摇头。这时手机在兜里震了震，他摸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通常这种电话他不接，因为总有家属拐弯抹角打听到他的手机号。倒不是说他烦人家，只是有些专业问题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

  但今天，他冥冥之中感觉这个电话应该接。

  &1dquo;喂?哪位?”

  &1dquo;齐铠，何权，我是你堂叔。”

  何权愣了愣，问：&1dquo;外公又住院了?”

  这次郑志卿出差之前他们还回过一次齐家大宅，老头看起来精神很好，基本不需要依靠轮椅了。

  &1dquo;大伯他很好，是我想找你聊聊，今晚你有空么?”

  &1dquo;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1dquo;我认为你会想听到这个——”齐铠的声音稍有停顿，&1dquo;何权，你爸没死在车祸里，事实上，几个月之前他才刚刚过世。”

  何权的大脑空白了一会，机械地说：&1dquo;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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