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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组织犯罪调查科，通俗点说是反黑组。”元旭声音极低，&1dquo;常常要做卧底。”

  抬手扣住眼睛，方默无奈地摇了摇头。&1dquo;所以你每次都是突然消失，突然出现，还不能联系?”

  &1dquo;嗯，以防身份泄密。”

  &1dquo;你们组里，都像你这么找对象?”

  &1dquo;差不多，诶，有结婚早的，但还有一多半都我这岁数还没成家。”

  &1dquo;你把身份告诉我，就不担心我说出去?”

  &1dquo;你不会。”元旭勾勾嘴角，&1dquo;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

  &1dquo;我——”方默气结，他叹了口气，卸下防备，&1dquo;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元旭，你突然对我说什么领证，我简直&he11ip;&he11ip;跟听天书似的。”

  &1dquo;没关系，你再考虑考虑，不过别太久，要是我哪天突然光荣了，都没人替我接受烈士称号。”元旭说得轻巧极了，&1dquo;我父母岁数大，快七十了，不想让他们受这份罪。”

  &1dquo;我凭什么受这份罪?”方默恨不得踢他一脚。

  &1dquo;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he11ip;&he11ip;我想&he11ip;&he11ip;我那个&he11ip;&he11ip;”元旭急得手足无措，半天都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

  &1dquo;行了行了，甭解释，越抹越黑。”方默偏头笑笑，就这智商是怎么当的卧底的?

  &1dquo;那&he11ip;&he11ip;我能请你吃顿宵夜么?”元旭试探着问，&1dquo;我看你同事都进粥店了，你们刚是想去吃东西吧?”

  观察力还挺强，这会儿倒像个警察了。

  方默抿着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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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离开医院太远，但方默也不打算让自己成为同僚们茶余饭后的八卦，于是将元旭带到距离医院三个街口的夜市上。反正元旭开车，有紧急情况来得及赶回去。

  凌晨一点，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餐厅外面都摆满了桌子，买卖热火朝天，卖花的卖唱的讨钱的穿梭其间。方默走着走着便被元旭拖住了手，他想了想，没抽回来。

  &1dquo;吃什么?”元旭问他。

  &1dquo;快点的就行，怕有急诊。”

  &1dquo;那吃砂锅吧，炒菜慢。”

  &1dquo;行。”

  俩人在卖砂锅的推车前摆着的桌子上坐下，点好吃的，元旭又起身去隔壁要了些烤串。有卖酒的过来问他们要喝点什么，元旭问：&1dquo;喝点啤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