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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胎也不像赵冽的魔胎那般活跃，它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躺在那儿，安静得如同石像。

  等死灰完全侵染灵胎和莲花座，最后微弱的青蓝色也消失，灵胎就彻彻底底地死去了。

  现在它就剩下那么一点点生机，就像枯萎的大树枝叶落尽还剩下一点点残根埋在土里。不知什么时候，这点生机也会消逝。

  &1dquo;救不回来了。”赵冽沉重地打量灵胎，&1dquo;它的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得多。我本想用我手中的魔胎作为养料供养灵胎，使界门短暂重启，可现在看来，一个魔胎不过杯水车薪&he11ip;&he11ip;不，哪怕十个百个，都不一定能救回这个灵胎。”

  &1dquo;看来此界毁灭的时间，就在千年之内了。”阎朝感慨。

  &1dquo;嗯。”赵冽颔，&1dquo;还有另一个办法。救不了灵胎，那就不救了，等会儿我把它最后的生机激到极致，让它燃烧自身开启界门。它会燃烧殆尽，连一点残骸都不留下。只有这样，方有飞升的机会。”

  &1dquo;让它绽放生命最后的余晖?”阎朝轻声道。

  &1dquo;对。这方世界失去了灵胎，就会从苟延残喘的垂死者变成等待腐烂的尸体。”赵冽偏头道，&1dquo;它总归是要死，现在是提早死了一会儿。”

  &1dquo;为师有个建议。”阎朝思量道。

  &1dquo;师尊请说。”赵冽道。

  &1dquo;只开启界门，界门很快就会闭合。不如借助灵胎之力凿开一个永不闭合的位面缺口。”阎朝道，&1dquo;界门稳定，穿梭其中不会遇到虚空风暴，缺点是支撑它的力量消失，它就会闭合。位面缺口不会闭合，进入其中却有迷失的风险。界门只有一次开启的机会，失去了灵胎，我们再也不可能开启它了，而打开缺口不一样，我们可以多次尝试穿过这个缺口去往别的世界。”

  &1dquo;师尊的意思是，用风险换取更多的飞升机会，而不是把所有的可能性赌在这一次上?”赵冽道。

  &1dquo;有得必有失，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阎朝默默看着她，&1dquo;不论你做什么决定，为师都支持你。”

  灵胎死后，这方世界不会立刻破碎，而是会慢慢分解，分解的时间也是以千年为单位。可是缺口的存在会加世界破碎，本来用一千年可以完成的进程可能会缩短到五百年，甚至更短。

  如果慕何生等人运气够好，说不定能渡过缺口。

  可他们不可能渡过界门，界门的开启机会就只有一次，仅这一次。赵冽通过界门飞升后，他们只能困于此界。

  赵冽不会为别人放弃飞升机会，所以她刚开始想毫不犹豫地开启界门。

  她权衡利弊，做出了决定。

  &1dquo;还是打开缺口吧。”赵冽道，&1dquo;有缺口在，若我这次失败，还可以进行下次尝试，虽然横渡位面时危险一些，但是我愿意承受这个风险。”

  将所有的事情赌在一次机会上，不是她的风格。

  &1dquo;好。”阎朝柔和地看着她的双眼，&1dquo;开始吧。”

  赵冽转过身。

  她指尖倏忽冒出一朵黑色的火焰，火焰接触到死灰的灵胎，就像火星迸溅到热油上一般将灵胎整个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