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给神的祭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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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神选中了!
今天是他来瑞典斯德哥尔摩的第十天,他已经杀了三个人。或者说是,挑选了四个祭品作为献给神的献礼,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因为他还差最后一个祭品。
想到这里,男人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他没有带雨伞,暗金色的头被雨打湿了,正贴在湿漉漉的额头上。然而他并不在意,只是盲目地跟着人流走向城市的某个地方,男人的思绪早就回到了初次遇见神的那一天。
他是个没什么学历的人,从事的自然也是什么人都能从事的保险推销行业,从英国伦敦到瑞典斯德哥尔摩也不过是被不讨喜的上司派来处理一场陈年旧事。
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顶头上司正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摸着一个女人西装裙下的丝袜大腿,色迷迷地和对方调着情,眼睛的余光止不住地往对方鼓得满满当当的胸部看,而涂着烂番茄色的女人笑得在他的怀里乱颤,深棕色的卷散出好闻的气味搭在肩膀上。
男人对这个行业不热爱,也并不讨厌,他只是需要能够糊口的工作而已。因此,他没有告诉经理对方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一个男人的大腿其实没什么好摸的。也没有告诉“女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色诱经理,因为经理只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无能之徒。
估计等他回去,那家公司多半早就倒闭了。男人出神地想着,正好他所待的公司处于审慎监管局的监管下,Fscs可以原封不动地把保费退还给他,这算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耳边是路人们怦怦直跳的心跳声音,鼻尖是混杂雨水气息的各种香水味,但是很遗憾没有他要找的羔羊,因为献给神的祭品应当是纯洁无瑕的,正如那个有着白鸽般脆弱脖颈的金女孩。
当男人灰溜溜地从投保人的住处被人赶出来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多少尴尬,只是遗憾自己的雨伞被留在对方的家里。于是,他只能无力地游荡在深夜斯德哥尔摩的雨巷,直到被一阵奇异的血腥味吸引,不自觉走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巷。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譬如他永远无法离开自己的家,他的母亲永远会一种悲恨交加的怜悯眼神静静地注视着他,她说,“我可怜的杰克,我可怜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你生下来就会变成这样呢……”那种仿佛幽灵般的咏叹调,似乎永远地萦绕在他的身上。
“上帝啊,为什么我的儿子会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呢?”她抬着头质问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说话,“您难道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吗?”
接着,她就会狠狠地去掐杰克的脖子,两只手边用力地掐着,边流着眼泪保证,“妈妈也会陪你一起下地狱的。”
直到他翻着白眼,吐着涎水,母亲才会尖叫起来,仿佛不是她干的那样去哀求他的醒来。那便是他的母亲,一个被龙血祸害到精神分裂的普通人类。
男人又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她说,“杰克,不要走。”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往小巷的尽头走去。
“玛尔斯太太,可以麻烦您开一下吗?”门外不认识的男人敲着门,压着声音说道,“小杰克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他的母亲命令他逃走,这使得年幼的他不知所措,嗫嚅着嘴唇试图去抓住母亲的手。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仅凭小窗的视野,男人无法想象出世界的形状。
只是他的母亲在疯狂地尖叫,一边癫狂地咒骂他,一边向着他扔出了手边能够碰到的一切事物,包括但不限于装着水的玻璃花瓶,以及一把锋利的剪刀,尽管上一秒母亲才刚刚夸奖过他把花剪得很漂亮。
“滚开!”母亲嘶吼道,“从我的身边、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锋利的刀尖划过他的脸颊,血慢慢地流了下来,他被抄起椅子的母亲赶到了厨房,他非常害怕,因此拼命地往那个小得可怜的窗户里爬。他的母亲在后面拿着刀戳着他的屁股,杰克并不敢停留,只是流着眼泪钻进了窗口,钢筋的窗口磨破了他的身体每一处地方,像是要把他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变成一个美味的肉罐头。
他一边爬一边啜泣着哀求母亲,请求她不要赶自己走,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孩子。母亲置之不理,只是用砧板疯狂地拍打他身上任何在房里的地方。
好在他终于挤了出来,落在了布满枫叶的草堆中。杰克不敢停留,踉跄着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母亲却始终往外朝着他扔着所有的东西,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同时踢倒木门的声音也从前面响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向着池塘头也不回地逃去。
一声响彻云霄的枪声从背后水蓝色的欧式小屋传来,以及母亲近乎尖锐的垂死破音,她喊,“杰克,不要走——”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河流,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母亲说,“杰克,不要走。”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来到了这里,然而奇怪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积满水光的死胡同,唯一让人感到怪异的是地面不是寻常的颜色,而是有着血一般的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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