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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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之间,已是十四载春秋匆匆过去。
彼时,白琅已经一分为二,一半是白琅旧朝偏居一隅,一半是新夏王朝占据了大半江山。
人间战火自然烧不到与世隔绝的五毒潭来,而白夫人也已经离开了五毒潭已有数年时光了。
白鸽从天际边,咕咕咕的叫着落到了廊下少女的手中。
已是青年的白芨毫不费力的端着好几摞装铺着药材的簸箕走出来,一一放在了置物架上进行晾晒。
见此,便开口询问道“白小姐,可是夫人又传信来了?”
“不错。”白婴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信纸说道“母亲在信上说父亲生辰将近了,问我可能回去看看。”
以往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白夫人从未说起过要白影离开五毒潭的话,实在太过思念女儿,也不过是自己亲自到谷外见一见罢了。而白礼作为白琅旧朝的左丞相,在夏王起兵之后也颇受重用,新夏建朝之后也做了一段时间的丞相,不过随着局面渐渐稳定下来,如今早已经致仕,领了个清闲的职务留在了天阙城里。
白夫人能够随意走动,白礼却是不能的。一来是年纪大了当初在最后之战里为了保护夏王受了些伤身体不便,二来恐怕到底还是要顾及到帝王的猜忌之心。这些年里,能不外出的,白礼也都没有出过京都。仔细的算起来,当年千决城中一别,父女二人已有十四年不曾见过面了。
纵然是有画像送去天阙城中,到底不如真人好。
白芨已经放完了需要晾晒的药材,闻言道“先生这些日子也不在谷中,白小姐你的身体也比以往好多了,只是从五毒潭到天阙城这一段路程还是没问题的。要是想回去的话,那便去吧。先生回来了我与他交代一声就行了。”
这么十几年了,白芨也算是看清楚了。在别人那里脾气古怪的慕容先生,在白婴面前却素来没有过多苛责过。要不是五毒潭的环境更适合白婴修养一些,只怕慕容镜压根就不在意她是不是会留在这里的。
既然如此,白婴在现在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白芨这么说着,她微微低了头道“这样的话,谷中之事就要劳你一人处理了。”
慕容镜已经出谷有一段时间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走的时候带走了另外几个药童。五毒潭内便只剩下了白婴与白芨两个人在。虽然谷中有着不劳不食的规矩,不过作为主人的慕容镜并不在意白婴有没有干活,白芨便也念在她身体不好的份上,素来都是抢着做活的。
不过,白婴倒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有做。虽然能做的不多,到底要比白芨一人要好得多。是以,才会有这样的话。
白芨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道“无妨,白小姐自去便是。谷内的药材前一段时间都已经重新收获了一批,新的也不着急栽下去,倒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干。”
他都这么说了,白婴便也没有再说下去。点了点头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拿的,不用猜也知道,就算自己这么多年没在家中,父母双亲也一定会时时刻刻准备着自己会用到的东西,所以最后也不过是拿了平常要吃的药并几件路上用以换洗的衣裳。
当年白鸣留下的马车言明了是送给白婴的,白夫人离开五毒潭的时候自然也将其留了下来。因为是法器可以通过口诀来控制大小,平常白婴便也是带在了身上,将其当做是收容东西的用具,跟着白芨一起上山去采药的时候就会拿来装药材。
这会儿要离开五毒潭,有这般的法器在身普通的马车自然也看不上。虽说白婴实际上不擅长驾车,但是驾驭法器马车也就只是指点一下方向就行,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天阙城在英州境内,其间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实际上也并没有多短。用着寻常的度走,大概也得四五天的时间。
白礼的生辰还在十来天后,时间上倒也还赶得及,白婴从五毒潭出,倒也没有急着赶路,而是任着马车慢悠悠的走着,沿途也看了一番寻常在五毒潭内见不到的风俗人情。
这日天色渐晚,白婴在牧州与英州交界的宜川城中一家客栈落脚,冷不防一个穿着一身藕粉色裙衫的姑娘凑上来,泪眼汪汪的叫道“姑姑,我可算找到你了!”
哪怕是自幼因为身体的原因,被慕容镜勒令最好不要情绪起伏的太过而素来就比同龄人更为沉稳的白婴也不免一愣,而后平静的说道“你认错人了。”她家中人口简单,不过就她与父母三人罢了,也未见母亲说起还有什么亲戚,又哪里能冒出来这么大个侄女?
那姑娘听她这么一说,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哭的好不凄惨“虽然姑姑不记得我了,但是你真的是我姑姑啊。”
白婴微微拧着眉,思索着这人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或许真的是哪里没有听说过的远房亲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也总觉得这姑娘确实带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想了想,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糖。我叫白糖!”那姑娘抹了抹眼泪,带上了笑容说道“父亲还说过这个名字是姑姑你给我取的呢,父亲说你希望我以后的也能过的和蜜糖一样甜,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的!”
白婴微微抿了抿唇,这名字若真的是她取的,恐怕是想不到这么深的含义。最多当时看到了蜜糖吧。
“白糖姑娘怕是记错了,我往日皆在五毒潭中不曾外出,更不曾给谁取过名字。”
白糖原本还有些高兴的,但是听了这话顿时整个人都焉了。盯着白婴几次欲言又止,眼里带着挣扎。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放弃了原来想说出口的话,只低着头十分失落的说道“姑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记得曾经为我取过名字的事情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淡,还带上了浓浓的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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