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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没有过叶素素这种朋友,觉得这种人锋芒太盛,恣意妄为,总会不小心误伤别人。现在想想,比她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更明显的,是她身上那种蓬勃的生命力,所有她身边的人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而人生的精彩,往往也是她们这些人体现出来的。反而是我这种人比较麻烦。她担心我会出状况是对的。因为她走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人从我身后走到了我身边。&ldo;许朗,我们出去聊聊吧。&rdo;-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会遇见宁越的打算。转身打量了他一下,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有点被逼到末路的狼狈,只是这狼狈也有点不服气,眼底透出一点倔强来。&ldo;出去哪里?&rdo;我没有动。我仍然记得那一盆猪血,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实在称不上光明磊落。&ldo;这是我家,我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rdo;他一副被我的话侮辱了的意思:&ldo;以前是我听信了别人的话。&rdo;&ldo;什么话?&rdo;按他们的话说,我是个记仇的人:&ldo;杀猪的人跟你说的吗?&rdo;这个玩笑显然很不好笑,宁越脸上那种仿佛受了侮辱之后的倔强更加浓重了。&ldo;我误会了你,以为你是有心机故意留在郑敖身边的。&rdo;宁越大概是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ldo;他们都知道你喜欢郑敖。&rdo;毕竟是年纪小,一句话就把王朗他们供出来了。他那时候大概满心以为自己是正义的,有道理的,泼我是惩奸除恶,没打我是怕脏了手,唯有那盆猪血才能配得上我。但那时的郑敖呢,他就任由着我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形象,活在他身边。&ldo;我不太懂一件事。&rdo;我手指轻敲着宁家精致雕花的椅背,紫檀木料冰冷滑腻:&ldo;你和郑敖在一起,就算有一万个我在旁边,他那样轻描淡写地和你分手,也只能说明他不在乎你。你为什么觉得泼了我,郑敖就会和你在一起?分分合合是你们两个人的事……&rdo;你为什么不怪他,反而来怪我。我仅有的作为也不过是接起了那个电话而已,郑敖那样风流的名声,谁都知道他不会长久,就算没有我,他也仍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再纠结,再踌躇,我从不曾把责任怪到郑敖的任何一任床伴上,我知道他的那些过去,不是shakira的错,不是宁越的错,甚至也不是郝诗的错,只是因为他郑敖是个烂人。他有苦衷也好,他有前缘也好,他是关映教成的也好,是郑野狐教成的也好,结果就是他变成了一个烂人。这样的谈话,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是在自揭疮疤,对于宁越来说,要对我这样一个人来低头,更是人生头一次这样大的折辱。&ldo;不说这个了。&rdo;我收回了手:&ldo;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不是揭旧账吧。&rdo;宁越咬紧了唇。&ldo;你跟郑敖说,不要让我哥退出,&rdo;他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ldo;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他了。&rdo;&ldo;这话你可以自己去跟郑敖说。&rdo;我不接这个茬。宁越哼了一声,眼神很是决绝。&ldo;他今天带你过来,就是要我跟你道歉,这我还是知道的。&rdo;宁越显然也不愿意跟我多说:&ldo;你跟他说,话我都说清楚了,我们的事了了,电话是我自己一定要问我哥要的,让他不要再为难我哥。&rdo;他说完就转身要走,我叫住了他。&ldo;等等……&rdo;&ldo;什么事?&rdo;宁越把话说清楚了,倒是很洒脱的样子,双手插在裤袋里,仿佛又回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少年的样子。&ldo;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rdo;我问他:&ldo;你是真心喜欢郑敖吗?&rdo;宁越嗤笑了一声。&ldo;我不喜欢郑敖,一直追着他干什么,又不是有金子捡。&rdo;&ldo;你想和他长久的在一起?&rdo;我也不铺垫,直接问:&ldo;你知道他的性格有多烂,也知道他的过去,为什么还要追着他?&rdo;&ldo;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rdo;宁越不以为然:&ldo;因为我喜欢他啊,喜欢自然要追。何况我觉得他喜欢我,能为了我浪子回头。不是有句话吗?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rdo;&ldo;他对你并不好。&rdo;我这样说。宁越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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