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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人向来自律又正直,算是这堆人里面最独树一帜的了,郑敖喂了一口披萨给我吃,又十分不爽,把我脑袋拗了过来:&ldo;他有我好看?&rdo;我思索了一下:&ldo;他挺适合穿军装。&rdo;不知道哪个字惹到他,郑敖忿忿不平地把披萨扔回盒子里:&ldo;我也有军装的!&rdo;&ldo;你不适合穿吧。&rdo;我说的是实话,郑家人穿衣服只能两个极端,要么极精致,要么极简单,军装他脸也撑得起,但总是不如剪裁完美材质高档的风衣好看。他彻底生气了,一副等会就要去把夏启安打一顿的样子,粥也不喝了,抱着手臂不说话。不过我倒是不太担心夏启安,夏家人打架应该很厉害的。-下午又乱玩了一番,郑敖执着于跟夏启安比模拟驾驶飞机,夏启安解释了一会自己对这方面不太熟,最后还是在万俟渊的激将法下上场了,万俟渊这个人很聪明,有点像演义里的军师幕僚之类的角色。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满肚子心思。我坐在郑敖旁边,戴着眼镜看眼前视野里云海翻腾,飞机旋转着直冲而下,枪林弹雨,就算知道是假的,也被这比过山车还刺激的经历吓得心跳加速。郑敖赢了。大概是我脸色有点白,他一直在问我有没有事,叶素素还想带我去玩游戏,拿着枪就可以操纵游戏里的人物,举手投足都投射到游戏里,看起来十分厉害,可惜我对打怪兽没什么兴趣,自己坐到一边去了。我天生知道选最安静最不起眼的角落,显然夏启安也在找安静的地方,我刚坐下他就过来了。两个人坐在一起,总得说点什么,聊天气似乎有点太傻了。&ldo;你做什么职业的?&rdo;夏启安大概觉得自己在礼节上应该跟我搭话。&ldo;律师。&rdo;我对夏家人还是很尊敬的。夏家是克己复礼又自律的军人家庭,夏家人都是真正的栋梁。夏启安点了点头:&ldo;我是军人。&rdo;看衣服就知道了。&ldo;我是这两年调到北京的,所以你没见过我。&rdo;他执着而严肃地与我攀谈。&ldo;哦,&rdo;我点了点头:&ldo;你以前在哪?&rdo;&ldo;在沈阳。&rdo;&ldo;你在那边遇到过李貅没?&rdo;我也就随便一问,夏家和李家向来不对盘,问他还不如问郑敖。&ldo;见过。&rdo;夏启安十分认真地回答我:&ldo;他父亲把他调过去的。&rdo;我想起了李貅在电话里骂娘的样子,有点想笑,他本来就挺凶的,在那边多呆一会儿,不知道会野成什么样子。&ldo;他在那边怎么样?&rdo;我有点想笑。&ldo;他不太喜欢东北。&rdo;夏启安告诉我:&ldo;李貅能力还是不错,就是喜欢和长官唱反调。&rdo;意料之中。&ldo;你现在和郑敖一起做事吗?&rdo;我跟他道歉:&ldo;今天打扰你们开会,不好意思。&rdo;&ldo;没关系。&rdo;他大度得很:&ldo;我们聊的不是什么要紧事。&rdo;我找不到话可以说,只能拿起饮料来喝,他大概以为我是介意这个,正襟危坐了一会儿,又告诉我是:&ldo;我不歧视这个的。&rdo;我还没反应过来:&ldo;歧视什么?&rdo;夏启安以非常正式的语气告诉我:&ldo;我不歧视同性恋。&rdo;被一个正直的人这样特地告知,滋味还是有点奇怪。&ldo;我知道。&rdo;夏知非就是大逆不道的第一个元老,他现在的身份俨然是夏家的继承人,不可能歧视这个。他大概是怕我不相信,还解释了一下。&ldo;只要是感情,都是一样的。&rdo;夏启安告诉我:&ldo;郑敖对你很好。&rdo;不知道他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我也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拿起饮料来喝了一口,还是非常难喝,想起夏启安吃东西的时候在找饮料,正好转移话题:&ldo;你刚刚喝的是什么?&rdo;&ldo;清酒。&rdo;夏启安告诉我:&ldo;跟水差不多,有点甜。&rdo;我还来不及细问,郑敖已经走了过来,就坐在我身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夏启安和我都没惹他,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我陪他坐了一会,自己去冰箱里找饮料喝,看来看去,只有一种瓷瓶子里装的有点像夏启安说的清酒,拿了两瓶子过来喝,确实味道有点甜。第一个发现我的状况的是叶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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