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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总会在公司做事到很晚,然后回去时才碰上准备离开的何顺平,或者是和自己找的男人或女人一同碰上何顺平。
今天难得准时下班,竟然是为了去何顺平家吃晚饭,欧廷泉觉得古怪地摇头笑笑。
何顺平却紧张地站在边上,盘算着该烧些什么菜。
欧廷泉又是叫了出租车到了何顺平家楼下,何顺平本想再去买些好菜,但欧廷泉说简单就好了。
被安慰的男人就将冰箱里一些简单便宜的菜取出来,在底楼的公共厨房烧了,小心地端着菜上了楼,摆在桌上给欧廷泉吃,生怕被嫌弃。
欧廷泉很温柔地笑说「菜很好吃」,何顺平听了感动得不得了,立刻挟了许多菜和肉摆在欧廷泉碗里。
何顺平给欧廷泉挟菜用的是他吃过的筷子,欧廷泉想到这里,竟然觉得食欲大增,将何顺平给他挟的菜全吃下。
后来又觉得不太满意似的,又反过来,将放进过自己嘴里的筷子挟了菜,递到何顺平的碗里。
一来一往,三菜一肉一汤竟被吃得差不多了。何顺平盛了汤给欧廷泉,欧廷泉却盯着何顺平的勺子看了半天。
「要勺子喝是吗?」何顺平说罢就去取了个干净勺子。
欧廷泉却抢了何顺平的过来,用他的勺子盛着汤,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吃过饭,天色暗了。何顺平坚持送欧廷泉到马路边上,拦了车后才在寒风里缩着身体走了回去。
欧廷泉盯着何顺平的背影一直看到对方消失。
他渐渐觉得自己今晚又和昨晚一样不正常了。昨晚因为男人的味道勃起,今晚却一直想着和男人有间接接吻的机会。
明明是又老又丑的男人,现在却觉得他可怜软弱尤其是傻乎乎的样子,更是过分的单纯和清秀了。
但欧廷泉依旧轻视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可仍想对他好,除了内疚还有同情……
内疚,同情……
欧廷泉安慰着自己,这些就是他给这个可怜男人最好的情感了,所以就再对他好一些吧。
从那一日起,欧廷泉频繁地拜访男人家。
一起下班,然后坐了出租车回到何顺平又挤又小的屋子里,一起吃男人满心欢喜准备的晚饭。
这样久了,何顺平觉得自己和欧廷泉已经成为了全公司最亲近的关系。
本来他就觉得欧廷泉高贵优雅,工作又有能力。能和这样出色的人搭上关系,而且还是最好的关系,何顺平自然是高兴极了。
一起吃了午饭,还一起吃晚饭,何顺平从来没想过男人为什么会那么频繁地光顾自己家,只是觉得高兴而已。
每天等欧廷泉走后,都要盘算着下一顿烧什么菜好,欧廷泉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如果每天中午不是和男人一起走进食堂,最令他高兴的,就是招呼着男人坐到自己对面来了。
晚上吃饭时聊着天,好像和十年前的自己对话,又像在和弟弟谈天说地一样轻松。
欧廷泉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看着男人的笑容越来越多,不再带着卑躬屈膝的意味,他的心里也忍不住喜悦。像是为了留住男人真心的、而非讨好和勉强的笑容一样,他对男人也越发温柔。
他知道何顺平很可怜,忍受惯了,所以他很同情他,也感激他待他的好。
但他不明白,每次看到男人就不断想更亲近、让男人更高兴的念头。
除了心理上,欧廷泉连身体上也想和何顺平更亲密。
有的时候,他都后悔那晚侵犯何顺平的时候,为什么不是清醒着的,就连再回味的时间也没有了……
揣着这样不堪的心思,欧廷泉也像是得了报应一样,染上了感冒。
顺理成章,欧廷泉请了三天的假,然后也以照顾自己为由,给何顺平也一起请了三天的假期,让男人在自己的公寓里照顾他这个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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