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如果折了她的翼（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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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宁第一次发现有人的眼睛，可以这样黑、又这样明亮。如无尽的夜，而

从这夜里发出光来。

光里有无限的遗憾与怜悯，但是没有恨。

一直是这样的人，白瑧，温柔而强大。他原来以为她是因为强大，所以才有能力温柔。然而现在，她处在力竭未生的脆弱时刻，那温柔却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她已经习惯这样待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更改。

前面早就说过，她确实是脑子不太够用、能想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多事索性不去想。

要改变待人处事的方式？这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她并不恨他，只有歉疚。抱歉她不能控制散发出来的魅息，令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叶永宁嘴唇亲在她的颈窝中。

呵，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把握这一瞬间，亲了她一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没有伤害她、没有杀她，没有折了她的翼，将她吞吃下去。

光华陡盛，然后静静敛去。

白瑧低头看着叶永宁，抬手，劈在他的颈窝后头。

叶永宁也并不恨她。他理解她的举动。

只是啊……

陷入黑暗时，他想，为什么举手劈击时，她的眼神仍然那样，遗憾而温柔？

她不怕杀人，然而对于所有的对手，她都抱着尊重和遗憾。

要怎样温柔的人，才能做到这样？

叶永宁闭上了眼睛。

竹榭先生的大脸再次出现在暗夜的天边，定了定，消散了。

什么都没有说。似乎这次出现，只是为了看那么一眼。

他上次提示的什么“渑基”，还没有出现。

白

瑧放下叶永宁，扫了一眼血肉溅散的残局，举起了太虚刃。

远处又传来怪兽的嚎叫。

今夜注定是兵与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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