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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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瑟芬妮很漂亮哦，是漂亮的令人震撼的级别的，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是有些人不善于把赞美表达出来。”

“你擅长便够了。”

委屈的艾小姐也好看，但他不舍得多看。

【就你俩甜呗】

上学前挤出的十几分钟只来得及方锦棠牵着艾小姐去附近的公园开阔处找一长椅。但好歹是赶上了天色由黛紫点上一抹橘红染为粉色的那一段绝美，贝瑟芬妮在看日出，他在看贝瑟芬妮。这座城市他太熟悉了，但十几年的生活看遍四季荼锦，却不如她这四分钟的侧颜。

贝瑟芬妮回头朝他看来；“走吧，别害得你迟到了。”

见方锦棠笑了一下微微摇头，她也淡然一笑；“我们的时间很长，但高中可只剩一年多了，你又不是刘过，走吧。”

艾琳娜曾在在方锦棠的时候中见过那篇文章，她感受到了他在那时的惋惜，便不会让他重蹈前人的覆辙。

【几十年后，他们想起那刻，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还有我在中间～嘿！不对！那我不低人一辈了！】

他们沐浴在晨曦中牵手走向校园。

但很可惜并未持续到进入校园，便被一名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子拦住了。

方锦棠扫了他他一眼，肩膀宽阔小臂紧实，一手前探一手垂于身侧，又看了看后面两位像是跟随他却没靠近的男女。

事了，比他预想的还快。

“方同学是吧，应该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不如上车聊一聊？”

听似问句，但却没有拒绝的空间便开始带路了，只问了自己？他看了看旁边的艾小姐。

艾琳娜点头回应。

“好。”

中年男人看似走在前面，却时刻留意着方锦棠，看到他这动作便开口：“那一位，也在？方便吗？”

“我们先聊吧。”

“倒也可以，放轻松，没什么大事。”

他们将方锦棠请上了一辆黑色吉普的后座后就不再尝试沟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不到五分钟，车动了，整个停车区内的所有车都动了，十几辆车连成一排向一个方向开去。

不是子谦的事？他们能探查命契者或者觉醒者？先是问了名字，通过照片和名字便能筛选？还是两件事被同步调查了？

车队在十几分钟后开进了一片郊区的白色院落，院落有门禁，门口有哨兵。方子谦心中一沉，短期内应该是回不去了。

停车后中年男子拉开车门把他请了下来。整个停车场他们是最先开门的

“很抱歉我还不能让你见你的同学，你很聪明，但现在请保持安静。”

方锦棠被带入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名手持文件的中年女性，随后那个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房间外的走廊窸窸窣窣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在这期间中年女性在他与文件中来回扫视填填写写，随后面前的中年女性摸了摸耳朵道：“你觉得你很聪明？”

“…”

“你觉得杀人是可以交易的？”

“…”艾琳娜捏了捏方锦棠的手，他只是名高中生，会衡量，会在被施压时做出理性的判断，但生理上的恐惧无法避免。

“你觉得保持沉默可以帮助你？还是帮助金子谦？我是最后一个能帮助你的人，我希望你把握住你的机会。”

方锦棠推了下眼镜，他没觉得放松，但他知道这动作会让对面加快审讯。他对自己与金子谦的安全还没把握，但他不想等了，他不想贝瑟芬妮担心太久。他要给对面创造一个机会，让他开口的机会。

“你知道金子谦也在被问话对吧，我知道你信任他。但陈幼莹呢？陈幼莹知道你被审讯了，但她对那人死后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你觉得在她的口中你还那么无辜吗？现在开口，你还有机会。”

机会，来了。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我只想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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