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恶毒女配她不按剧本走（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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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紧衣摆，语气毫无所谓：「那很好。」

「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樾国人。」他说的是肯定句，末了笑笑，「也是，你原就与旁人不同。」

「赵熙，你可有心悦之人？」他忽然转了话锋，没头没尾问出这句话。

我的心彷如解脱了缰绳的马儿，在胸膛中横冲乱撞。

张了张口，我咬唇道：「……不知道。」

「那你，可否等等我？」

我抬起头，想刺他的话咽在喉中，他一双墨眸紧紧盯着我，眸中情绪翻涌，是少年人独有的热切与认真。

我转过身，搅着手帕：「我不会一直等你。」

身后传来清朗笑声，我跺了跺脚，捂住又红又燥的耳朵，不用看，他现在的神情一定得意极了。

燕绥虚着步子走到我身旁，脸色看起来依旧苍白。

「我真走了。」

「嗯……」

他走出几步，倏地转身，用尽力气般大步朝我走来，长臂一捞将我拥在怀中。

「别动，让我抱抱。」

我停下手，按他现在的体魄，我轻轻一推就倒。

燕绥走出好远，我才反应过来，怔愣摸摸酥麻的额头，他、他方才是亲我了吗？！

我捂住额头羞恼大骂：「混蛋，登徒子！」

那人扬了扬手中的玩意，叮当声飘荡在静谧的夜里。

那不是我幼时抓周的铃铛吗？

我一直带在身上，怎么会在他手里？

那日梦游……到底生了什么？

15

继刺杀那日的事后，娘亲主动将虎符归还给皇上。

她亦对父亲不再怀有期待，提出和离。

和父亲成亲的这些年来，她知父亲不喜女子舞刀弄剑，一直学着温婉贤惠，现如今她才明白，有些事不能强求。

若一个人无意，做什么都是徒劳。

只是父亲好像才回味过来，每日娘亲奉到案上的羹汤是厨娘都做不出的味道，他袖口的破损，无人再为他细细缝补，也不会再有人，在他难寐时，点上亲自调制的安神香。

他开始日日守在娘亲从校场回府的路上，只为求娘亲回心转意。

娘亲未出阁时，是外祖父亲封的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也是许多人仰慕的女子，可她偏一心扑在父亲身上。

得知娘亲和离，她昔日的竹马威远侯每日跟在她身后献殷勤。

而燕绥走后，我日日都会收到一枚糖人。

就好像在告诉我，他安好。

有时糖人的模样是一碗元宵，有时是我未见过的物件，还有沿街的铺子，好似都是他一路上的见闻。

我咬了一口，齁甜。

三个月后，糖人断了，我从日出等到日落，都没等到那枚糖人。

那晚，我辗转反侧，一闭眼，就看见燕绥浑身是血的模样。

我原本不信神佛，现下却期盼佛祖保佑他，亲自走完了归济寺一千零八十级台阶。

娘亲见我精神不济，提出陪我外出散心。

她道这些年来对我多有疏忽，想好好补偿我，我不忍心让她失望，便应下。

途见有人落水，我顺手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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