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恶毒女配她不按剧本走（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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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路面湿滑，脚一滑身子止不住往后仰，那声惊呼压在喉中，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环住。

燕绥蹙眉：「郡主当心脚下。」

我猛地推开他，碰到他胸膛的手都觉得滚烫。

捂住脸遮掩般朝不远处的小摊跑：「是糖人！」

待装模作样买了几个糖人后，燕绥已不见踪迹，这个燕绥，当车夫是假。

我将手里的糖人扔小桃怀中，我才不喜欢糖人，方才为了掩饰不自在胡诌的。

见了我，玲珑阁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引我去二楼雅间。

选定娘亲的生辰礼后，窗边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我推开窗，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把人抡到地面，了疯用拳头砸身下人。

打人者是燕绥。

他身下抱头痛哭流涕的人我也恰好认得，皇后的亲侄儿王晟！

我眉心一跳，顾不得结账，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快住手！」

我上前抓住燕绥的手臂往外拽，可他像是听不见一样，挣脱我的手，拳头机械地往王晟身上砸。

王晟被打得满脸是血，门牙缺了一块，看清我的脸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赵熙妹妹救我！这个疯子要杀了我！」

王晟这些年仗着自己是皇后侄子，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死八百次都不为过，但不能死在燕绥手里！

我强压下将王晟千刀万剐的心，命人强行拉开燕绥。

王晟的侍从哭爹喊娘，让路人评理，说是公主府的人不由分说冲出来打人。

我自是不信，王晟劣迹斑斑，平日里只有他欺别人的份。

「还不将你们少爷抬回府去请大夫？若耽搁了落下残疾，你们也难逃其咎。」我冷冷出言提醒。

那些个侍从听完，这才手忙脚乱架起王晟，跌跌撞撞往王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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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曲腿坐石阶下，手臂搭在膝盖，手耷拉着，指骨裂了几道口子，嫣红的血从指缝流出。

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为何伤人？」

凑近才觉他的手轻轻颤动，眼尾通红。

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哑声道：「他该死。」

我叹了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帮他包扎伤手，动作并不温柔。

「你生气了？」燕绥冷不丁地问。

我拉紧帕子，阴阳怪气道：

「我哪敢，只是平白无故又要被人记恨上了。或许你以往伤谁，或是令谁一命呜呼都无人敢过问缘由，但你现在只是公主府的下人。你若恨他，大可私下蒙了头教训一遭，众目睽睽行凶生怕官府拿你无可奈何？总归是我活该，撞了霉运碰上你这个倒霉蛋，现在又要给你背锅。你满意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若他寻上门来，你只管将我推出去，我绝不牵连公主府。」

少年俊脸隐在阴影里，衣衫破旧，沾染血迹与灰尘，眼神空洞无光。

我的心像被针轻轻一蛰，又酸又涩。

不知为何，竟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

我朝他伸出手，问：「要不要再给王晟一个教训？」

王晟定是做了让他无法忍受的事，他不说，我便不问。

反正我有的是法子知道。

迟疑片刻，缠了帕子的手放进我的掌心里，用力握紧，我反手回握，将他拉起。

他的面容一点点被阳光覆盖，敛去阴霾。

光线刺眼，我并未瞧见，他嘴角极浅地勾勒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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