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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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其实不单纯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分神。

来到学园那几天，她脑海里又出现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回忆片段，它们交织在程立雪的梦境里，宛如镜面一般的天空，无端出现了无数斩痕，旋即支离破碎。

伴随着天幕碎片落下，留在她眼前的只有漆黑幽深的虚无。

这也预示着她的梦境结束了。

每次在梦醒时分，程立雪都觉到，那片象征着梦境的天空都会被一股无形的锐利尖刺击穿，从而变得支离破碎。

不知为何，每一次她因此而惊醒时，心口处总会为之一紧，刹那间自身会极其难以呼吸。

她怀疑是自己的心肺功能出了问题，但亲自掐腕，脉象却又是如此平稳，规律的波动化作信号，从指尖一路传递到她的大脑中。

“叩叩叩——”

程立雪飞到云霄九外的思绪，被清脆的敲桌声拉回现实，她转头看向刚经过她桌边的人，表情略有些错愕。

愣神片刻，她意会到方才那一举动的用意，赶紧追上尚未走远的符华。

“师父，我……”

程立雪加快脚步，和符华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室，她神情略有些焦急，想和符华解释自己方才的失态。

符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尚不在意这些。

“立雪，前些天你刚拜师于我，”符华稍稍放慢了脚步，好让程立雪跟上，“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一直心有郁结。我可还问过你生了什么，你倒好，想隐瞒过去，愣是啥都不和我说。”

“其实我并没有要一探究竟的意思……”

符华有些沉默，沉吟片刻后，站定脚步，转头直视程立雪的双眼。

“立雪，修炼太虚剑气，需要心无杂念，若有贪、嗔、痴、慢、疑等心魔缠身，恐难以精进。”

“我虽然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心理医生，但至少还可以替徒弟开导开导心理。虽然这么做还是为了能让你更好地修炼太虚剑气，但我其实更想让你卸下心理负担，好好生活。”

符华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高出她几公分的程立雪的头。

而后者也不自觉地微微低头，接受符华的抚摸。

“那……师父，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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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程立雪还真是我爸救下来的。”

枫时雨搜遍了整个影刃的资料库，虽然以他的权限尚不能接触到更高级别的机密，但是诸如崩坏战争史等史料记录他尚可查阅。

在其中，他找到了关于空之律者西琳在西伯利亚出现的全部记录，逐一排查后，锁定了唯一一处可疑点。

那个地方，曾有数股律者级别的能量生过冲击，力度之大，一度引了剧烈的气流紊乱，让当时影刃负责记录全球气候变化的卫星群组都颇有些难以招架。

“符华，奥托，西琳，以及我爸……对应上了，差不多有4种痕迹。”

原著中，由于当时的场上并没有枫龙陵，所以是符华、奥托和西琳这三者的能量冲击非常明显。

而后，关于程立雪获救的后续情况，他也在天命数据库里找到了相关情报。

借助这些信息分析，枫时雨终于敲定了，程立雪就是自己记忆里从未有过一面之缘的便宜老爹救下来的。

“这就好办了，既然程立雪来学园了，就趁此把这事结了。”

凝视手心的影刃徽章，枫时雨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弄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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