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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寿道:「我见你形容消瘦,而且眉间发暗,明明就是一副重病的样子,怎么自己反而不觉察?」
孟海川有些不解地问道:「真是奇了,前些时日辉祖兄也这样对我说,但我自己近来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啊?」
杨寿的面色凝重,给孟海川把了把脉,又站起来和他到处走走看看,最后停在孟海川住的屋子外,把目光落在正要伐树的木匠身上,问道:「容之这是要做什么?」
「哦,我这屋子甚是宽阔平坦,却平白多了这树,瞧着碍眼,正要拔了去!」
杨寿一惊,大声道:「万万不可!」
孟海川颇为意外地问道:「杨兄,这是为何?」
杨寿道:「贤弟若是信我,就听我一言:要动这宅子别处倒罢了,此树却动不得。先把木匠们打发了,我细细说给贤弟听。」
孟海川虽然胸中疑惑,但仍是照做了。杨寿瞧着仆人和木匠都散去,关上门窗,在孟海川跟前坐下,说道:「贤弟知道愚兄此次去开封所为何事?」
孟海川摇摇头。
杨寿道:「是走无常。」
孟海川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杨寿说不出话来。
杨寿笑笑:「我知道贤弟恐怕对幽冥之事不大相信,但愚兄确实能通一二。我与阴司勾魂使素来有旧,凡病重之人被亲友看护,阳气炽盛,鬼卒难以接近;又或有真贵人、真君子,他们阳气刚旺,就更难接近了;再如兵刑之官有肃杀之气,强悍之徒有暴戾之气,鬼卒也不敢接近,此时便要借助活人同去勾魂。是以愚兄名为外出经商,实为赴阴差去了。」
孟海川懵懵懂懂,将信将疑,却见杨寿从腰里取出一块令牌,非金非铁,乍看之下并无奇特之处,但杨寿将其放入茶杯,只见剎那功夫,那杯茶已经变成了一砣冰块儿。孟海川这才用敬畏地目光看着面前的好友,信了个十足十。
杨寿收起令牌,继续说道:「这林家老宅以前确实不大太平,当初其中就发生过些惨事,后来买下的李老爷就将其改建过。曾有风水先生言其地基龙脉之势皆是不错,唯独这偏院之势犹如水纹。《葬经》有云:『势如流水,生人皆鬼』,乃是大凶祸主的兆头。于是就在这流水势上种下一棵槐树,断了其形状。如若将此树挖走,住在这宅子里的人必亡!」
孟海川听得冷汗淋淋,却不由得不信。
杨寿追问道:「容之,恕我冒昧地再多嘴问一句:这挖树的主意可真是你自己想的?」
孟海川猛地记起穆楠娇憨的神态,一时间竟觉得口中苦涩万分,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杨寿一见,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想来是有人故意支使贤弟如此了,贤弟可得罪了此人?」
孟海川摇摇头,苦笑道:「爱他尚来不及,怎会得罪他?」
杨寿沉吟片刻,道:「如贤弟不怪,请让我见见此人,我定会知道她安的是何心思。」
孟海川想了想,点点头:「今晚戌时一过他就要来,介时我可让杨兄认识他。」
「她叫什么?」
「姓穆,名楠,『木』旁『楠』,是本地一个乡绅之子。」
杨寿楞了一下:「男子?」
孟海川平静地点点头:「正是。」
杨寿很快收起自己脸面上的一点错愕,不再说话。孟海川安排了杨寿先住下,然后也无心在和他谈笑,草草用饭之后便倒在榻上长吁短叹,只觉得胸口似被猫爪子狠狠地挠了几下,渗出点点鲜血,还一阵阵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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