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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珍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1dquo;可是我再问他别的，他却说他不记得了。”唐樘的视线落回阮珍身上，&1dquo;奶奶，到底生了什么?”

  &1dquo;奶奶不能说。”阮珍神色黯然，&1dquo;这是规则。”

  唐樘看着她，很快明白过来。

  当年他的爷爷奶奶也经历过这一遭，而爷爷的记忆被抹去，他根本不记得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1dquo;奶奶知道你不容易。”阮珍不舍地看着他，&1dquo;你和你爱的那个人，都不容易。”

  唐樘一惊，连忙问：&1dquo;阿行在哪里?他也会来这里吗?”

  &1dquo;他在另外一个地方。”阮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表盘，&1dquo;背面。”

  唐樘的肩膀耷拉下去，他退了两步，毅然地说：

  &1dquo;我要做什么?奶奶，你告诉我吧，我不怕。”

  阮珍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

  她退了半步，丰腴的手臂抬起一翻，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两件物品。

  &1dquo;我懂了。”唐樘扫了一眼条和齿轮，&1dquo;二选一。”

  空间倒转，6予行这边，阮珍手中同样展示着这两件精致的小东西。

  6予行静静看了许久，然后伸出手，去拿那个齿轮。

  阮珍瞥了他一眼，6予行眉间显露出平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起那片单薄冰冷的齿轮，攥在手里。

  &1dquo;你想好了?”阮珍的手微微有些抖。

  6予行握着那片齿轮，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

  &1dquo;我想好了。”他说，&1dquo;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想问一件事。”

  &1dquo;你说。”

  &1dquo;我为什么会失忆?”6予行问，&1dquo;至少在我死之前，把丢失的记忆还给我。”

  他长身而立，身后是一片纯白的虚无。

  阮珍抿着嘴唇，秀眉微微皱在一块儿。

  &1dquo;你不用这么快做选择。”她抬手一挥，身后的巨大装置&1dquo;轰”地一声，所有齿轮开始逆时针转动，出震天撼地的声响。

  ——&1dquo;先看看生的一切吧。”

  另一边，还在观察条和齿轮的唐樘倏地抬头。

  只见原本静止的表盘上，时针和分针忽然开始逆时针走动。

  作者有话说：

  下章揭示老6忘光了的1。o回忆

  章节名来自岑宁儿《刹那的乌托邦》。&1dquo;就算伤痛满身又如何，有些美好能换过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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