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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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想到鄂以南会问这个,以筠喂猫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猫放到地毯上,任由它自己在这殿里走着。
直到看着胖橘走到了殿门口被平蝶抱走,她才说道:“获罪之人的丧事能如何安排?想要隆重的葬礼?白日做梦。”
鄂以南的脸色并不好,以筠又继续说道:“祖母在时,
早已厌倦了西府的那些作风,大伯母亦是如此,如今大伯母肯允许西府挂孝,又允准阖府上下前去宗祠祭拜已是百般仁慈,你还要妄想什么呢?”
“我阿玛到底……”她似乎是想夸赞几句鄂乐舜的功绩,可不知为何,竟说不出半句来。
以筠冷笑了一声,旋即说道:“太后允准我过几日回府一趟,我自会替你多上一柱香,但也只是念在你我幼时到底也一同在祖母膝下受教育的情分。若是祖母还在,也不会放任了西府不管。”
她本有意要再说些什么气人的话,可思来想去,还是没说出口来。
没必要,鄂乐舜已死,西府如今一个能成事的男丁都没有。如今西府余下的几间屋子,也在重新修葺,东府人多,也该挪几个去那边住。
“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笑话吧。”鄂以南自嘲地一笑。
年幼入宫,本以为能获荣宠光耀门楣,却淹没在了后宫的万千佳丽里,寂寂无名,久居常在之位,母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事被罚。
“我从不觉得你是个笑话,也不屑于看你的笑话,若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那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换来的,从始至终认为自己是一个笑话的,只有你。”以筠依靠在软榻上,无奈地抬手摁了摁眉心,言辞冷厉。
鄂以南并不细究她对自己的无礼,什么礼数,他们之间谁
尊谁卑,早就有了定论。
“你回去吧。”以筠站起身,不欲多留人,径直往后头寝殿去了。
鄂以南还坐在原处,她忽然想起几年前,有一次以筠来找她,她那会儿还年轻气盛,做着有一日皇上还能看自己两眼,然后自己可以让西府雄起,一跃居东府之上,额娘再也不用看东府脸色的美梦。
她记得那一日,以筠说:“若与我为敌便可以让你重振西府的荣光,那你当真是辜负了祖母自小的苦心教诲。”
她今日忽然明白了这句话,她从来都辜负了老太太的教诲。
只是如今,为时已晚。
昔日的姐妹,如今早已是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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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来,紫禁城的银杏叶褪去了夏日的翠绿,镀了一层金色,仿若傍晚乌金西坠。
木兰秋狝的队伍,也在稳步向木兰围场前进。
这一次秋狝,是以筠第一次陪伴在太后左右。
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对她而言,都难掩新奇。
初到木兰围场,几个阿哥格格就已经先去草原上骑了一圈马。
以筠在最后头,永琪虽能超过前头的永珹,可还是怕以筠落单,跟在了她身边。
“你自去骑你自己的,何苦跟在我身边?不拘着你也拘了赛风驹!”
草原上骏马飞驰,又有秋风呼啸,说话不大点声,只怕还听不见。以筠拔高了音量,朝他说道。
马背上的少年,手握缰绳,嘴角上扬起一个肆意张扬的弧度,言语间尽是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
,他朗声回道:“我若骑得快了,只怕有的人垫底了要哭!”
“谁哭了!”以筠忿忿。
永琪夹了夹马背,赛风驹的速度就比方才快了一些,他的笑意未减:“谁哭谁是小狗!”
“你自去骑你的!小狗横竖不是我!”以筠一边喊,一边忙趁着永琪不注意,快马加鞭先一步超过了他。
浩渺无垠的草原,在一阵尘土堪堪落下过后,又一次扬起了尘土,少年始终追逐着女孩从未超越,直到约定的地方快到了,少年方才玩心大起地用手里的鞭子猛地抽了一下马背。
伴随着赛风驹的一声哀叫,它立时冲了过去,只一会儿便轻松越过了本以为自己稳赢的女孩。
女孩看着少年自信又捣乱地越过自己,有些懊恼地锤了一下马背,嗔怪道:“你耍赖!”
前头传来再熟悉不过的笑声,他摆手回应:“愿赌服输!谁又耍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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