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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起以为她至少会调侃一下火柴人，但一声不吭，像是懒得说话。

  他笑道，&1dquo;从地府回来就不对劲，怎么了？”

  柚子沉默半晌，终于还是说道，&1dquo;我去找黑白无常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1dquo;谁？”

  柚子看他，&1dquo;你。一百年前，还在地府受刑的你。”

  薛起愣了愣，又笑了笑，&1dquo;一百年前的我跟现在的我是不是一样帅气？”

  柚子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那么大的镣铐在脚上，不疼吗？为什么要说的那么轻松，像是没生过这种事？

  薛起说道，&1dquo;怎么要哭的模样，我如今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

  柚子摇摇头，&1dquo;可是他们说，你在地府待了千年，千年都在受酷刑。”她光是想想就难受，她是去过十八层地狱工作的人，那些刑具让人心惊，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薛起会去那种地方，而且还待了一千年。

  &1dquo;那你觉得，我是大恶人吗？”

  &1dquo;不是！”

  &1dquo;嚯。”薛起立刻笑了，摸摸耳朵，&1dquo;不是就不是，叫那么大声，我可怜的耳朵。”

  &1dquo;现在的黑无常说，你还有五十年就出来了，所以你是1969年离开地府的。”也就是说祖宗恢复自由身不过几十年，这几十年里，他却每隔几年就去薛家，甚至看着她长大，一直到现在。柚子问，&1dquo;祖宗你是不是要我办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薛起微微怔然，摸摸她的头，说，&1dquo;再等等。”

  等等的意思就是&he11ip;&he11ip;她猜对了？柚子忽然安心了些，猜测正确意味着他不是心血来潮要陪个人类玩，不会在没有兴之后就离开。

  有事于人所需，代表他不会突然从她面前消失。

  他要是决定离开，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吧。

  柚子弯身看他脚踝，没有伤，&1dquo;还疼吗？”

  &1dquo;不疼。”薛起没有阻止她触碰脚踝，只是感觉得到她比他还要难过。他俯身把她捞起，说，&1dquo;忘掉这些。”

  柚子不想忘，也忘不了，看着就觉得疼，他是怎么熬这么久的。

  一直在地图上晃悠的火柴人忽然抖了一下，整张地图都跟着一颤。薛起抬头看看天空，天微微裂开一道口子。他忍不住说，&1dquo;陈近西那只蠢狼，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得顺手补个天。”

  他摇摇头，手滑过地图，那晃动的地图这才安静下来。

  柚子看看天，裂痕不见了。她忽然回过神来，&1dquo;陈近西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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