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第1页）

白肆必须见到白季，他感受到了恐怖的长夜，他必须在动乱生之前见到她，尽管失去鳞片的他会被阳光灼伤，在真正的神降临之前，他要让白季回归完整。

“真的要离开妈妈吗？”人类母亲察觉到了儿子要离开的讯息。

她不懂白季是不是分裂了神格创造了白肆来承担她的记忆、保护她自己，她只知道自己诞下的是双生子，他们只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尽管女儿不讨喜她还是不想女儿受到伤害和束缚，尽管儿子伤痕累累无法见人她还是不想失去自己亲生的血脉。她甚至不知道身为人类的她为什么会荒诞的生出蛇形孩子，她不视他们为怪物。母爱能战胜一切。

“我不会离开的，等你见到白季的时候就会明白，我永远在。”

白肆去学校找白季了。

昶虽然被治愈，但却一天比一天虚弱。黑夜也越来越漫长。他十分困倦，经常长睡不起。

白肆带着黑色斗篷出现在白季面前。他身上升腾着白气，被剥去鳞片的伤口全部显现。而她正守在昶的身边。

“哥哥，为什么要忍受痛苦来到这里？”

“白季，掌管黑夜的神出现了。夜晚越来越漫长，这里注定会沦陷……”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好了。”

“白季，不要再拒绝记忆了，冰封之力已经消失了，收回你的能力吧。”

“不要。你不是真正存在的吗？你不是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你不是亲吻过我的身体吗，感觉是存在的啊！”

“是存在的。这座城市的力量让我真的成为了你的兄长，我完完全全地属于你，没有我你无法真的接受你的能力，你已经能看到金色的云了。神明迟早会降临，神不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可是，可是没有你，没有你我怎么办，我又是一个人了。”白季痛哭了起来，她紧紧地抱住了白肆，礼门的冰封之力结束了，断层的记忆扑面而来，白季陷入了痛苦之中。

方圆百里的所有生灵，感受到了白季的痛苦，与她一起陷入了悲痛之中。

夜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熟悉的悲痛之感，像是全身的力量被剥离掏空。a市一时间所有劳动力瘫痪。

“能一起与你承担的人出现了，他不是已经找到你了吗。如果你不肯接受这一切的话，他就会一直沉睡。”白肆轻轻地抚摸着白季的头：“收回你的能力吧。”

白季停止了哭泣：“回来吧。”白肆走进了白季的身体里，他探查欲望的能力也回归了白季，还有那幼时就失去的鳞片也被召回了，与此同时回归的还有千万年来的痛苦记忆。

昶还是没有苏醒。

“是谁让你醒不过来呢，是这座城市封印了你的神力吗。”

掌管黑夜的神猖獗，就意味着掌管光明的神沉睡或是陨落，这座城市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水神渊也在这里。

黑夜与恐怖笼罩整个城市，难道说这里的缔造者要摧毁这里吗。

白季很想看到昶的内心，可是自己的能力对这位神无用。